容昭失手将自己眼前的海碗打翻,立马浸湿了自己的裤脚。容昭像是被自己吓了一下,赶忙站了起来,掸去自己裤脚上多余的水珠,眼神和脸色却越发阴沉的很。
“仔细说说,怎么回事。”容昭没再管自己的衣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咬牙切齿的问道。
肖婉君单膝跪在容昭面前,低头道:“是臣办事不利,臣手边几个熟络信任的人都是副将之位的,军中离不开这几位,便也实再不好装叛徒。臣本是私下找了个小营长,可这话刚说出口,那小营长便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明里暗里委婉着拒绝了臣的要求,臣怕再到处问会打草惊蛇,便没再问。可这没找到人…请殿下责罚。”
容昭火气上来便想要扔碗,可低头瞅了眼那碗觉得此物甩出去未免声响太大了些,便也忍住了一半的火,将海碗拿起来又重重放下,碗里的酒水晃了晃洒出去大半。
肖婉君按照礼数把头低的更低,等着容昭降下责罚。
顾予笙扯了下容昭手肘的衣裳,撒娇似的晃了两下,立刻将男人的火气晃去了大半,坐在那里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好哼唧了两声,实在有些失了风度。
这群兵到底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些,在皇城养了许多年,只管些巡逻和寻衅滋事的小事,没上过战场。好的不学,倒是将那些看人眼色下菜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特质学了个十成十。
这种时候大敌当前,不一致对外不说,还给他整了个窝里横,让他怎么不气。
顾予笙笑嘻嘻的安抚快要炸了的容昭:“你生什么气,这事儿本就是我们理亏。来龙去脉都不肯和人讲清楚,偏要让人当个假叛徒,为太子殿下做嫁衣,谁会不生气。”
这话说的也是这个理,但是容昭还是一时气不过。
“行了。”顾予笙嗔怪的瞪了容昭一眼,才朝肖婉君道,“此事也不必过于强求,肖统领更不必怕打草惊蛇,尽管大胆的多问几个将士就是了。让那真叛徒知晓此事,便也能降低他心里防线了。”
“可…”
顾予笙没等肖婉君说完,便打断道:“就算最后没人答应也无妨。要知道我们这位太子殿下也不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大不了就是强制带走回大理寺和我三哥聊聊罢了,肖统领大可不必摆出这样一副…大敌当前,走投无路的表情。”
于是肖婉君颤颤巍巍的起来,一时无言。
顾予笙没再理会她,随手捻了口芙蓉糕塞进嘴里。军中的芙蓉糕实在不怎么好吃,芙蓉花的香气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