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必会经年,但愿平安,待你们归来之日,我包下整个南街为你俩接风!”
殷布闻言也笑道:“我殷布有你们三位兄弟也是得天之幸,不过我一介武夫,家父的清廉你们都是知道的,我可没有南哥儿那么有钱,但是你们归来之日定少不了我这个接风的哈哈。”
风缙和风某二人相视共同起身举碗,风缙笑道:“分离是不过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我自幼便没见过父母,资质驽钝不堪,长辈们教导我都愁白了头,你们也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交心挚友。此去应经年,愿我们兄弟四人不忘初心,一展胸中抱负。
将进酒,莫使热血寒!”
三人闻言也是被勾起了少年意气满腔热血,同声道:“将进酒,莫使热血寒!”
说完,四人饮尽碗中酒,重掷于桌上,相视哈哈大笑。几人虽然年纪不大,但都是性情中人,喝酒从来都用碗,不知樽为何物。
天下烈酒何其多,但拔尖的也就寥寥几种,他们如今所饮的“朝露”便是其一。
入口清凉甘甜,其后烈火焚身,大有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之意味,乃是最受英雄豪杰所喜爱的一种酒。
只不过此酒工艺高深,产量并不高,价钱更是令许多草莽英雄望而兴叹。但是,价钱在南哥儿的眼中,能叫事儿吗,这货卷跑了他淮州首富的老爹家里所有值钱物件,到底多少恐怕连他自己都没个数。
几人饮酒又过三巡之后,朝露独有的烈火焚身之感已经展现出来,借着酒劲,四人大开话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接连吐露出来。
先是不舍,悲伤之情涌现在每个人的脸上,紧接着又将其抛在脑后,豪迈洒脱之气欲冲天际,最后几人伏在案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风缙枕在自己的小臂上,比女人还要美的小脸蛋上泛起一抹潮红。
听闻雅间良久没了声音,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喝大了就地睡觉的三人,咧嘴无声笑了起来。随后,他起身踮着脚向门外走去,皮靴触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出了雅间,他轻车熟路的上了“一号酒肆”四楼的观景台,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诺大的清安城,风缙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感觉。
十里长街,青石路板,一年四季的人声鼎沸,岁岁年年的人流不息。
这个连空气中都充满着钱味儿的巨城,连贩夫走卒都锦衣华服披绸裹缎的巨城,有一步登天入王朝的少年英才,有走投无路却一夜暴富的商贾,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佳人,有鲜衣怒马放荡不羁的游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