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箫的名头是副监军,兵士们不了解,羊舌炀他们可是了解窦箫的性格,所以,都避着他。泫对他也爱答不理,想看看他能怎么做,能做到什么程度。
对于窦箫来说,他认为自己是皇上钦点的,虽然没对外宣,但好歹自己也是有甯晟来撑腰,加之这里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便有种“咸鱼大翻身”的豪迈,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不再像在京城时那样缩着了。
某天,羊舌炀怒气冲天的从议事厅出来,正好看到泫悠哉悠哉的在不远处晃荡,心里更是恼怒,一阵风的冲到泫面前吼道:
“不明白为什么让你来边关吗?最好能有点自知!”
说完又怒气冲天的走了。
泫在原地纳闷,好端端的冲来给她说这句话什么意思?转头向他来的方向看去,见正副统领、一些将军以及窦箫从议事厅鱼贯而出,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到泫都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唯独窦箫得意扬扬,看泫如同看死人般。
这幅场景泫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吗?又看向羊舌炀离开的方向:
看来羊舌并非恶人啊。
又看看走路都飘的窦箫,将目光移向京城方向:
不知又给哥哥乱说了什么。
想到“哥哥”这个称呼,愣了下,随即泛起一片凄凉,脸上扬起嘲讽的苦笑,然后继续自己的悠哉悠哉。
果如泫所料,窦箫给甯晟说泫与拓跋什翼键有书信往来,是叛国、投敌什么的,义正辞严的写了一堆,甯晟看都没看完便不耐烦的扔到一边。
泫与拓跋什翼键有书信往来他是知道的,不单她,连江毋也有,但每次他们走的都是官方渠道,即使泫去了边关,与什翼犍的书信依然走的是官方渠道,所以,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甯晟比窦箫知道的更清楚,如果利用这个能把泫杀了,还用等现在吗?
甯晟拿起一同发回来的另一封信,信里都是弹劾其他官员的,甯晟看了开头一句话,便气愤的扔到地上:
“让他去是盯着泫的,他还真把自己当监军了?!”问郝公公“我是不是应该换个人去?”
郝公公心想:
最该换的是皇上的心思啊。
可他嘴上不敢这么说:
“皇上问老奴这么深奥的问题,可是难住老奴了,老奴只懂伺候皇上。”
甯晟哼了声,重新靠进椅背里,想来想去貌似也只有窦箫合适,小人就适合用在这种地方。
窦箫信心满满的等了两三个月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