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酒肆关门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阿奴问道。
“就最近几日的事,听说,有些酒肆不依限酒令,私自多卖给了客人几坛酒,被官家扯去打折了两条腿,还把铺子给查封了。”那妇人有些心惊肉跳地说着,还向门外瞅了一眼。
“那就沽两爵吧,我们喝完就走了。”阿奴郁闷地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来,“这周狗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想了这么一招。”
郭羊看着窗外的雪,没说什么。这限酒令他已经得到消息了,据说是那个周公旦出的主意,认为商人之所以亡国,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把大量的粮食拿去酿酒,从中牟取暴利,造成了大面积的饥荒。所以,他就建议周人的王颁布了这项限酒令。
据说,原本那周公旦建议的是禁酒令,既不让酿酒,也不让贩卖酒,但周人的王觉得太过严厉了也不行,会激起矛盾来。更何况,王室内外,还有那些大臣和诸侯,偶尔也会有饮酒的需求,这才改禁酒为限酒。
“他娘的,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卖点酒也犯法!”阿奴气恨恨地地说道,一脸的不忿。
郭羊收回目光,笑了笑,温和地说道:“无妨,不就是少喝点酒么。多进几家酒肆不就行了。”
阿奴紧绷着脸不吭声,显然他对周人的仇视从未减淡过,略微一点不爽快,就想破口大骂。
“我觉得这个周公旦其实还行,起码心里还装了生民,不管是他收买人心还是真的想干点实事,这限酒令的确还有点道理。”郭羊笑道。
“有个屁道理,还不是见不得我们商人凭借酿酒挣了点钱财,就变着法儿来限制。”阿奴恨声说道。
“你我好酒,而且还不为粮食发愁,当然可以这么想了。其实,你也清楚,一斤酒得三斤粮食,而三斤粮食就是一户人家一两天的口粮啊。”郭羊看着阿奴,微笑着说道。
“少爷,你变了。”阿奴瞅着郭羊说道。
“当然变了,而且必须得变。世道在变,我们如果不变,那可就有些不妙了。”郭羊说道。
“可是,那些周狗……”阿奴还想说什么,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没什么话说了。
“怎么不说了?其实,只要是不关心黎民死活的,都是狗,商人骂夏人是夏狗,周人骂商人是商狗,周人作孽太多,自然有人会骂他们是周狗。”
郭羊转首看着窗外北风扬雪,略微有些失神。
坐在李家门村的小酒肆里,他想起了父亲郭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