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曰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颜色变得更加幽深。仿佛装入了许多谜团,等着沈临渊来解。
沈临渊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第一狱狱主的方向,第一狱狱主立刻失去了神志,倒在地上。
“不论是人界还是佛界,凡事都讲个因果,既然今天我得到的结果是这样,那就算是我种下了恶因,沈临渊心小,偏爱计较,不像昆仑君,生来就是神,不仅要照拂北天境,要养自己的小木偶,还要为芸芸众生谋福祉,索性我还是个沈临渊,今天你就权且当我是沈临渊吧。”沈临渊站在悬崖边上,背对着扶桑,眼眶里盈满了泪。
还好今天见到了冥王老头,自己在人界躲的四年,看似有用,实则完全虚度了光阴,今天的共工氏临渊还是心怀执念,只是执念少一分,堕神对她的禁锢就要少一分。
“冥王老头,多谢。”沈临渊跳下悬崖,稳稳的落到一叶扁舟之上。
随着她的灵气波动,她站在船头,笑容渐渐明朗。
在沈临渊离开之后,扶桑重新进了冥王殿,关好了大门,坐到与老冥王平等的王位上,大笑着摘下面具。
从前他做扶桑树,不能随她周游山川湖海,后来他是木偶,救不了她的性命,只能留她一缕灵识,如今他成了王,三界六道有他一界,他终于有了帮她的力量,但是却用了她最不屑的方式。
扶桑,你这一辈子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扶桑终于摘下了面具,他那一剑在额头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而整张脸,包括那道疤痕,都散发着浓烈的悲伤。
不管不是共工氏临渊还是沈临渊,只要是他扶桑认定了的,逃也逃不掉。
……
沈临渊从冥界归来,阿穆已经在境主府等了她很长时间。
“橘灵呢?”沈临渊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平静的问道。
阿穆怔怔的望着沈临渊,她额头上的堕神印已经淡了许多,拨几缕头发下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阿锦注意到阿穆的异样,抬头看了一眼,也怔住了。
沈临渊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在一次沉声问道:“阿穆,橘灵呢?”
阿穆闻声将头低了下去。
阿锦也随着阿穆将头低了下去。
“失手了。”阿穆脸色沉重的说道。
他就是赶回来请罪的。
“阿锦无能,请境主降罪。”阿锦见沈临渊脸色不好,阿穆一步跪了下去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