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还没有多久,天空再一次飘起雪来,白色的雪就像是无数的荼蘼花瓣飘在空中,然后缓缓落下来,真是一副盛景啊!
士兵围起一堵人墙,把看热闹的老百姓围在后面,现场叽叽喳喳,大大小小的说话声络绎不绝。
长欢撑着伞站在行刑台的下面,后面跟着十七,在后面是所有朝中大臣。
他们抿着嘴唇,不敢说话,眼里带着凝重,他们盯着邢台上的已经吓的失禁的方伟,眸子里的恐惧就多了一声。
“给朕让开,给朕让开。”
午时三刻即将到,卫长昼一身黑袍,硬生生挤过拥闹的人群,他来的似乎很急,墨发没有绑披散在肩头,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他站在长欢面前,眼里带着从所未有的愤怒。
但是这些愤怒在见到长欢之后,全部不由自主的消了下去,盯着她那张平静的脸,卫长昼有些不敢说话,但是眼波深处还是带着执着。
“衣服怎么没有穿好就出来了?”长欢盯着对方的衣服,眉头微微一皱,“若不是不小心得了风寒,可得难受一阵子了。”
卫长昼出于对长欢的服从,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压着声音,不敢大声说出来,“你为什么要杀方伟,他是两朝元老,你杀他会有会多人不服的。”
“谁敢不服。”
长欢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落在了官员们的耳里,原本就不平静的内心,再次翻涌起来。
卫长昼盯着低眉顺耳不敢言语的官员们,心里的无名火再次烧了起来,俊美无俦的脸上全都是愤怒,他盯着长欢的脸。
“你太过分了,朕讲究施行的是仁政,而你却暴怒无常,整天以杀人为乐,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朕以为你会懂朕的,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吗?”
长欢面容依旧平和,甚至连撑伞的动作都不曾动过一下,他盯着卫长昼愤怒的脸,没有表现出一丝恼怒。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告诉朕,既然你推我上这个位置,为什么所有的一切不由我做主?朕才是南越的皇帝,而不是你,你手伸的太长了。”
“本宫是护国长公主,如果朝中有对南越不利之人,本宫有资格斩杀。”
“朝中一品官员皆上缴了一千两白银,而这其中只有方伟买通官差之只上缴了五百两白银,这命令是你下达的,等于圣旨,违反圣旨的下场是什么,我想你清楚,本宫不是暴怒无度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去杀一个朝廷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