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又差点被烧死。
而此时,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大奶奶将大爷的灵牌带了出来。老夫人与大夫人也都瞧见了,只是老夫人高深莫测,大夫人却是恨意重重。
“长里你今夜辛苦些,带人将灵堂布置在扶云居,明日正常出殡。”老夫人雷厉风行地为此事定下基调,“今夜之事,我不想在外边听到半个字。什么都没有发生,都记住了?”
众人连忙称是。
老夫人说完目光一扫沈妤,又多加了句:“延茗媳妇,你记住了吗?”
沈妤心头一凛,老夫人这是在警告她,不准乱说话。
“是,孙媳妇儿知道了。”
这一夜,盛家所有人都没有睡踏实。
第二日大爷出殡,沈妤虽不用在外抛头露面,可也忙到了傍晚才歇了口气。
刚坐下没一会儿,大夫人身边的陈妈妈便抱着一摞经书过来了。
“大夫人说了,让大奶奶今夜把这些经书抄完,为大爷祈福。”
她盛气凌人地将经书扔下,又冷言冷语地挤兑了沈妤一番,才一摇三摆地走了。
荷香气鼓鼓地把经书摆好,心疼道:“大奶奶今日忙了一天了,怎得还能抄经?大夫人分明是在难为人!大奶奶,我们去找老夫人评评理吧?”
沈妤却摆摆手,随意地翻了两页,道:“拿这种小事去打扰老祖宗,就是我做晚辈的不是了。荷香你先去休息吧,今日不用过来守夜了。”
“大奶奶!”
沈妤含笑望她,眼神里却是不容违拗的坚定。
荷香无法,只得下去休息了。
沈妤等她走后,才把这摞经书收拾到一边,一眼也不多看。只是借着烛火的光整理大爷的旧物。
这位素未谋面的盛延茗大爷生前倒是个雅致人,除去铺子里的账本外,还留下了不少古籍珍本。沈妤上辈子就是个爱看书的,得了这些书本自然手不释卷,点着灯,一夜竟将本《茶道索赜》读完了。
天将明时沈妤才收拾了书本伸了个懒腰。
前世她看到这本书时已经残缺不堪了,没想到盛家倒是藏了善本。若是让老爷子知道,得羡慕死她。
想着这些,一边从床下拉出个火盆,将昨夜大夫人送来的经书扔进火盆里,点上蜡烛烧了个干净。
一大早陈妈妈果然过来要经书,沈妤一边揉眼睛,边道:“我昨夜抄完了经书,便烧给大爷了。喏,陈妈妈不信去看,灰烬还没来得及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