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岁寒,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咔哒!”门锁轻而易举地被打开,萧月熹反手握紧了匕首,缓缓推开了柴房的大门。
屋内透不进月光,萧月熹适应了一会儿,才看到地上的稻草堆上横陈着一个什么,依稀能看出是个人形……
如果是人的话,眼下估摸着真的是半死不活了,源源不断的血腥气自那人身上散发开,弥漫在狭小的屋子里,隐隐的越发浓郁。
萧月熹灵敏的嗅觉快要被这股味道熏迷糊了,悄无声息地靠近血腥气的源头,继而心就“咯噔”一下提了上来。
横陈着的那人,的确长着张凌岁寒的脸,可那身量瘦了不止一星半点,一张脸在黑暗中惨白到反光的地步,含个红色的长布条,就可以上台唱白无常的角儿了!
“凌岁寒!”萧月熹将轻飘飘的监国司现正使扶了起来,小声唤了一嗓子,可显然没有什么用处,凌正使依旧陷入昏迷中,要不是还有点微弱的气,萧月熹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这一扶,萧月熹的心就又是一突,凌岁寒身上的刀剑伤太多了,右臂还有些扭曲地拐了个弯,显然是断了骨头。
“这不能耽搁了!得先把他弄出去!”
萧月熹这样想着,架起凌岁寒就要往外走。
突然!
“快集合!守柴房的兄弟被人袭击了!”
门外不知谁无比洪亮的一嗓子后,杂乱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涌入这个小院,光听声音,也知道来了少说数十人。
萧月熹架着凌岁寒一闪身躲在了门后,不动声色地看着几个人冲进来,再大惊失色地喊一嗓子:“不好了!柴房里的人被偷走了!”
“不可能啊!我们一直守在外头的……”
“不可能个屁!你们一直守着,这人是怎么没的?”
外头吵得不可开交,萧月熹只得不发一言地继续躲在门后,脚步声连同叫骂声渐渐远去,还没待萧月熹松一口气,一个人便又折了回来。
恰逢凌正使不知道牵动了哪一处伤口,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吵闹声远去后,这一声就显得尤为明显。
萧月熹暗骂一声,架着凌岁寒,想要去堵那人的嘴,却终究没有堵住他石破天惊的一声吼:“大家伙儿!人在这呐!!”
吼完,这人也算完成了使命,光荣地被萧月熹一鞭子抽中,倒地不起了。
萧月熹架着人冲出房门时,去而复返的山匪将小院为了个水泄不通,乘风不得不现身,生怕自己的任务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