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没好气儿地讥讽道:“你说的是哪路神仙?这等灵丹妙药都做得出来。”
萧月熹懒得跟他扯皮,直接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对监国司了解多少,我可没走谁的后门,那些考验都是实打实的通过了的。昨晚那壶酒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我不会闻不出来。”
“呵!”李然被她气乐了,转过身来看着一本正经的萧月熹道:“那前正使,您闻出什么来了?”
“就是这里奇怪。”萧月熹的面色沉了下来。“我鲜少会因为某种气味太强烈而忽视里面夹带的其他味道。酒香虽浓,但的确是干净的。”
李然顿了顿才开口:“这种事你问我有什么用,给你酒的那个才是最了解你的,怎么不去问他去?”说着他摆了摆手,不耐道:“我去配药,你就别四处乱跑了。”
“……哎,等等!”萧月熹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叫住了李然。
李然回过头,眼角眉梢仿佛都在表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不耐,萧月熹道:“上次我进匪窝调查,一时没拦住,风姑娘就把消息递到京里了。这次……你能不能……”
李然冷笑:“有什么好传的,你又没死!”
萧月熹摇头,凝重道:“不只是他,这件事,你知我知,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明白了吗?”
有什么不明白,只要他们俩把嘴封严实了,谁主动提起,谁就是那第三个,也就是下毒之人。
李然没吭声,但看他的目光,萧月熹就知道,他肯定听进去了。
目送着他快步走出房门,萧月熹松了口气,顺势倚着床头闭目养神。其实不用李然提醒,这会儿她也并不怎么想四处乱跑,甚至干脆不想出这个门。可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她东跑西逛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至此,萧月熹对乘风都没有丝毫的怀疑,对凌岁寒的疑虑却是日益精进了。
萧月熹在屋子里躲了一上午,没见任何人,自然也不知道凌岁寒这一上午都在做什么。她翻出慕云轻送的那副银铃,这段时间她总贴身放着,却从没有拿到人前。一来这玩意儿长得太女气了,二来,也是她见了这对银铃,就有些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赠与者。
慕云轻默默地做了那么多,不知道还好,突然知道了,这心里就不由得百感交集。
身中奇毒、身陷囹圄的萧夫人在危急关头,居然还有心思纠结与皇帝陛下之间的那点破事,丝毫没想过那个敌我不明的凌正使……
午饭还是由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