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霜雪踟蹰了一下问道:“夫人……跟木蔻的感情很好么?”
萧月熹翻了一页书,才意犹未尽地把目光从书上移开,转而看向风霜雪,有些莫名地道:“这不是废话么?宫里上至皇后下至秀女,哪个不选跟自己关系好的丫鬟做陪嫁?”谁家不是一起长大的情分?
这番话,她完全凭着本心说的,说得也极为认真郑重,完全没有做戏套话的成份。说完,她就发现风霜雪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心道:她果然知道什么!
萧月熹不动声色地又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说这个?”
风霜雪的目光躲闪了一下,便又垂了下去,语调平和道:“没什么……就是看夫人与下人的关系都处得那样好,觉得稀奇。”
本应顺着她这个话茬询问自己哪里稀奇的萧夫人,却倏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风霜雪正欲倒茶的手,正巧马车的轮子压过路上的石块,猛地一颠,茶壶里的水溅出了不少,尽数泼在了萧月熹的衣摆上。
萧月熹的眉头都没皱一下,风霜雪倒是先不镇定了,她一边询问着“萧夫人没事吧?”一边就要收回手去找手帕,然而刚一发力,箍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便更加用力了。
风霜雪抬头,对上萧月熹那仿若要将人冻成冰块的目光。她紧紧攥着的手轻轻颤抖着,开口,声音有些不成形:“你……你知道什么对不对?木蔻,到底出了什么事?”
风霜雪的目光坚定不移,语调也波澜不惊:“夫人在说什么?奴婢……”
“废话就不用说了!”萧月熹兀地一扯她的手腕,目光仿若能洞悉一切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气镇静了一些,却依旧咬着牙沉声道:“就算你们家主子捂得再严实,我现在也快到京城了,不过是早知道和晚知道的问题,你还有必要把嘴闭得这么严实么?”
风霜雪知道,此事糊弄不过去,只好叹了口气道:“夫人别恼,奴婢说就是了……”
萧月熹这才丢开她的手腕坐下,耐着性子听她说。
风霜雪淡然道:“奴婢其实一直觉得,夫人早些知道才好,多少也能做个心理准备,可主子一直不肯让奴婢说……”
“说重点。”萧月熹仅剩的一点耐心用来打断风霜雪的连篇废话。
“……好吧。”风霜雪道。“说之前,奴婢想请您,无论如何也不要动怒,有什么账,也都要等着回去了再算,气坏了您的身子才是最不值当的。”
风霜雪少有地说了这么多废话,在萧月熹差点暴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