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慕凌澈蔫儿了,一个上午而已,他能看什么?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昨天学过的东西都被他皇兄吓得还给先生了。
慕云轻蹙眉道:“什么都没看,还好意思出来玩?还无视朕的命令跑来扰月熹清静?”
萧月熹干咳了一声道:“打断一下哈!这个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是我让他进来的,你要骂可以骂我。”
慕云轻转头看向她,目光瞬间又变得柔和,虽没开口,可那样的目光就仿佛在说:我怎么舍得骂你?
萧月熹被他生生看出一身鸡皮疙瘩,抖了抖错开了视线,心道:当着小孩儿的面眉来眼去,他也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慕云轻道:“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还是回床上躺着去吧——凌澈,你也回去温书去,过了年,你就该入太学了,还不多用用功。”
“哦……”慕凌澈拖着长音,垂头丧气的走了。
萧月熹知道他这是有事要谈,送走了六殿下才道:“不让我出门,总该让我坐一会儿吧?整日躺着你想闷死我么?”
慕云轻从善如流道:“好,都依你。”
萧月熹:“……”
风霜雪一出一进,带人端着茶点走了进来——一盏白毫银针放皇帝陛下眼前,一碗乌漆嘛黑,看着就嘴里发苦心里喊累的药放在萧夫人眼前。
两者都是药香扑鼻,味道却是不可同日而语。萧月熹苦着张脸,几次抬手都没能一鼓作气将药碗端起来。
风霜雪还不忘道:“夫人,李太医特别交待了,一定要趁热喝。”
萧月熹服毒一样捏着鼻子灌了自己一碗汤药,苦得舌头发麻,头皮也发麻,喝了好几口风霜雪递过来的温水也没能缓解。
“这个李太医是跟我有仇吧?”萧月熹气急败坏道。
这副模样太过孩子气,比刚被赶走的六殿下也强不到哪儿去。慕云轻笑了,眼底尽是无奈与宠溺,他道:“你若精神尚可,我便与你说几件事。”
萧月熹点了点头。
慕云轻又道:“阿霜先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风霜雪福了福身退出去,屋子内又安静了下来。
萧月熹知道他要说什么,正是因为知道,她才突然不想多言,不想打破平静,就好像这样就不会从梦中醒过来,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慕云轻终是说道:“种种迹象证明,监国司正使与此次疫情脱不了干系,早朝上因此事吵得不可开交,如今他已经被卸去职务暂交大理寺看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