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萧月熹平静地点了点头。
慕云轻挑了挑眉,似有些意外道:“我以为你会为他辩解两句。”
萧月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竟觉察出他眼中一闪即逝的不安——他在不安什么?她没深想,只是淡然道:“我与他确有几分私交,在监国司时他也帮了我不少忙,但我还不至于因他而是非不分无理取闹。”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又道:“毕竟他做了什么,我也都看到了……”
说道这里,萧月熹看向慕云轻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她支着下巴慢条斯理地问:“这样的事拿来跟我说,皇上,您是想试探什么?”
“哪有的事?”慕云轻原地笑成大尾巴狐狸,眼角微弯,自然而然地接口道:“我只是报备,还有其他的事呢。”
萧月熹点头:“你说。”
慕云轻:“魏常呈上了辞官的折子。”
萧月熹惊讶地瞪大了眼,失声道:“什么?”
慕云轻叹了口气:“……是因为那个姚深松。昨日,魏常把此次在滨州查到的一切内情连同姚深松的供词一同呈上,与我谈了许久才回去。谁料夜里突然接到消息,说为了避嫌送到刑部的姚深松,自尽了。”
“啊?怎么自尽的呀?”萧月熹诧异地问。“这么重要的犯人,刑部怎么可能给他自尽的机会啊?”
慕云轻道:“他撞破了头,假装晕倒在牢房,狱卒怕他出什么闪失冲进去看,结果措不及防被他夺了佩刀。”
姚深松的功夫很好,萧月熹虽没见过他出手,却也能看得出来,闻言后便不觉意外了,只是沉默着思索着什么。
“在想什么?”慕云轻问。
萧月熹沉吟道:“嗯……时机抓得太好了。”
慕云轻点头:“是啊!太好了……”
从传回凌岁寒叛变的消息开始,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精心布控之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细想起来:凌岁寒、病人发疯式投毒、假书生、还有铁鹰和姚深松,没放出来一个人,都要转移他们大批的精力和注意力,渐渐的朝着对方期望的方向走去……
萧月熹懊恼地问:“这个人无疑是了解你我的,你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慕云轻叹气,摇头,见萧月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便道:“李太医用药向来主张安眠疗法,你是药劲儿上来犯困了吧?”
萧月熹又打了个哈欠,摇头道:“没,不是很困——你继续说,你会准许魏常辞官吗?”
慕云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