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军教我。”甄真听出来了,古渊是个有想法的将领,指挥作战的本领远在自己之上,她绝对不能越俎代庖。
“国师请随我来。”古渊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将甄真带到了帅帐里。
帅帐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板床,床头是一张可折叠的行军案,案头摆着一张地图。
地图上画着元泰、宁国、黎国的主要山川河流、城市和道路。与别人不一样的是,这张地图上摆了黑白黄三种大小不同的鹅卵石,在两块同色的鹅卵石之下压着一根红色的棉线。
根据标注的城市,甄真很快看懂了——石子是三国的军队,棉线是军队的进攻路线,而石子的大小应该代表了军队人数的多少。
古代没有铅笔,行军打仗最匮乏的就是物资,这种因陋就简的办法,还真不错。甄真由衷的赞道:“将军真是好办法。”
古渊谦虚了一下,道:“打仗不方便,这样的话,军图可以反反复复用得久一点儿。”随即他惊叹地喊道:“国师能看得懂军图?”
甄真被古渊的惊讶弄得有点儿懵,这上面有严格保密的军事机密吗?不能让她知道?她硬着头皮回答道:“嗯,略知一二。”
“那就太好了!想必国师跟着宁国太子也是见多识广的。”古渊道,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说实话,要不是君命难违,古渊真的不想接这份差事。按照皇上给他的指示,他要先搞定拜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为国师的事,然后服从国师的号令,出兵支持宁国打击元泰。
首先他对顶头上司是个小丫头就多有不满,他不相信外界对这个会“读心摄魂术”女人的传言,但他担心外行领导内行,对此他简直伤透了脑筋。
可是古渊是个主战派,就盼着与强敌一决高下。黎国羸弱,先帝怯战,他一直没有多少出征的机会,无数个夜晚,读完兵法之后,只能在灯下擦枪罢了。如今这个可贵的出征机会就摆在他面前,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见了甄真,她没有想象中的愚蠢,没有故弄玄虚,甚至没有摆架子,还虚心求教,这就够颠覆古渊心中对她的人设了。现在又发现她竟会看军图!真是再次令古渊刮目相看。
古渊掩饰好脸上的诧异之情,开始侃侃而谈:“咱们现在处的位置是杜州,杜州有一条杜江,向北一直流入凌河,凌河再汇入大江。凌河以西是原来冀国的都城,现在是元泰的西州府;凌河以东是贺城府,与宁国的文州交界。”
古渊停下来,好像在等甄真提问,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