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又破三万府兵难”。
结果前脚刚刚说完,后脚就被陈胜给打了脸!
此水火二攻,完全可以双管齐下,即破阳翟、又破三万豫州府兵!
此刻范增也觉得,自己这个谋臣,没法儿当了!
就在范增心头崩溃之时,忽然又听到陈胜叹息道“只可惜,此二法皆不可用啊”。
他疑惑的一抬眼睑,“为何?”
陈胜更加疑惑的抬头看他:“难道你认为我们可以水淹阳翟?”
范增一听,立刻就明白他心中所思,面不改色的抚须道:“君上欲行之事,乃九州千古未有之变,如此大事,岂能拘泥于妇人之仁?”
陈胜拧起了眉头,彷佛今日才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的看着他:“阳翟县城十几二十万百姓的生死,在你眼中,就是妇人之仁?”
范增镇定自若的看着他,反问道:“那君上可知,你若战败,陈郡这数十万百姓又当如何?”
“他们是我陈胜的父老乡亲,也是大周的子民!”
陈胜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答道:“假若我战败,他们以后的日子或许不能变的更好,但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
显然,他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的逻辑有问题!为了做一件好事,就可以不顾过程中作下的坏事?”
“若我陈胜今日为了胜利,便不顾阳翟县那一二十万百姓的死活,那我岂不是比朝堂上那些视天下百姓为牛马的当权者更不堪?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再对天下人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百姓,又凭什么相信一个为达目的、葬送一二十万百姓的刽子手?”
范增皱着眉头看着他,沉声道:“商汤为夏臣亡夏而兴商,文王为商侯灭商而立周,千古兴亡,不过胜者王侯、败者贼寇!仁义?胜者才有展示仁义的机会,败者死无全尸,何处述说他之仁义?君上正直披荆斩棘、勇勐精进之时,若被仁义之名所累,无异于自缚手脚,身饲虎狼,非智也!”
“我非被仁义之名所累,仁义之名于我,不过浮云!”
陈胜铿锵有力的说:“我看重的,乃是仁心!”
范增:“有何区别?”
陈胜:“仁名是给旁人看的华服,仁心是支撑人格的嵴梁!”
“只要我自己知我所行乃是正确的,纵千夫所指、遗臭万年,我亦无所畏惧!”
“若我所行连我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还强而为之,那我如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