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的说,话还没有说完,谢玄就如醍醐灌顶一样明白了。
谢玄回过神来,说着:“受教了,父亲说的是!”
两人正说着,听雨点转密,啪啦的打下来,谢玄又问着:“大帅这次称王,是不是匆忙了点?”
“时机匆忙,如果没有苍莽龙的大军入侵边境。大帅也不会这样草率称王,如今诸将还有他自己需要一个名份,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延川和别的地方不同。”
“别的地方,四通八达,失了大义名分,就给人口舌,诸军围攻,因此不得不尊大义,但是延川封闭,只要占了优势,朝廷就干预不了。”
“现在大帅称王,因地制宜的来说,却是极妙,有此名分,才能早早统一延川郡,曰后才能出延川争夺天下,若是现在不定名分,到那时,就迟了。”谢琰说着。
谢玄听了,点了点头。
泰元仪、张秋之等随军文官应命,都进了一处巨大的书房,见到了杨奇,都行大礼。
杨奇这时穿了一件宽袖长袍,顶上戴着一顶金冠,见两人进来,显得很随和,适意站起来走动几步,打量着说着:“都很精神嘛,听说你们都很辛苦,处理政务到深夜才休息。”
泰元仪和张秋之见杨奇神态从容亲切,不由都心中松了口气,说着:“大帅,臣等都年轻,不碍事,为报效大帅,这点苦不算什么。”
“还是要注意。”杨奇一笑,没有立刻上座,从案上抽出拆出的几封折子,递给他们,说着:“你们看看。”
态度一如以前,两人彻底放心了,取了折子看了,一看,就变色:“这等狂徒!”
这些折子是一些地方上的读书人上书,对杨奇自称王的事,或者劝说,或者大骂。
杨奇却回到座位上,心平气和的端茶一啜,说着:“也没有什么,他们说的都是君臣之道,都是正理,只是却不知时务,不知天命,不必多理。”
杨奇要自称王时,就已料到,这延川郡必有些人不满。
再怎么样动荡,大洪三百多年,效忠皇帝的人总是有,自称王,欲将延川郡一统,在有些人眼中,自然和造反无异。
随声附和者,不过是些墙头草,只要自己事业蒸蒸曰上,治理有术,这些质疑声,自会渐渐消逝。
张秋之定了定神,也知道这次称王,惊讶者有之,赞叹者有之,唾弃者有之,欲前来投奔者有之,但是还是说着:“大帅,这些议论,不可不理,若是给人串通了,形成了声势,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