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俞非晚再一次看向沈天翌时,脸上的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她似乎是在开脱沈天翌,但倒更像是开脱自己,“从我们相识相知以来,痛苦多快乐少,我现在所能回忆起来的我们相处的日子,从来都是争吵居多……或许我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而已……既然是错误的开始,那么也就没有进行下去的不必要了。
“再过两日你便要重返中原,此生我们或许就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虽然你们的相识是个错误,但我不想分开的时候还闹得这样不堪……我一直很感激你,感激你曾经帮助过我。我喜欢我们可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而不是互相怨恨。”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说得倒是轻巧。往后的日子没有了她,他哪里来的欢又哪里来的喜?沈天翌笑得有些哀伤。
想到往后的日子,她在别人家里相夫教子,在别人身下承欢纵乐,他简直嫉妒得发疯,痛苦得要死去。
他不敢相信没有俞非晚的漫长日子里自己该如何渡过。他做不到像俞非晚这样坦然,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的对待他,把他弄得心神不宁之后潇洒离去,徒留他一人饱受煎熬。
“俞非晚……”沈天翌恨恨的开口,他心里已经做好了一个准备,他要把她带走,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格尔木却什么都不做,“你现在很恨我对不对,不管我做什么,你对我的态度依然不会变,既然这样……”
“伽罗!”
狠话还没有说完,沈天翌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闻声望去,只见格尔木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后不远处,眼下正迈着步子朝他们走来。
他叫谁伽罗?
沈天翌的目光不由得移动到了俞非晚的身上,审视着她。
俞非晚看到格尔木时,心里很是慌张,因为她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现在此,又把他们的对话听去了多少,是否听到了她说要嫁给他的那些话。
她已经伤了格尔木一次,不想再伤害他一次了。
“伽罗,我找了你好半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格尔木脸上露出宠溺都笑意,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三两步便走了过来。
站到俞非晚身边,“丹东的气候不比中原,你穿得这样少,小心不要感冒才好。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的衣服样式,所以才穿得这样薄,要不要我让人到中原去买一些汉人的衣服回来?”
伽罗是格尔木给她取的丹东名,俞非晚开始很不习惯格尔木这样叫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