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全身瘙/痒胀疼,像千万只蚂蚁涌入进筋脉,啃咬皮肉吸尽鲜血,他不停哆嗦着,口里慢慢淌出一道白沫来。直至此时,容北才清晰的意识到鬼手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要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第二根金针下去,鬼手摊开臂弯夹住他的脑袋,“说,我师妹在哪?”他徒步从北境到东晋,再到南宁,耗费了十几年,终于在金陵城找到有关师妹的线索,他要带师妹回北境,隐居忘忧谷。
容北被扼制住喉咙,面色发白到喘不过气来。并非他隐瞒不说,是他真的不知道。清水静成全他和席拾音的感情远走禾城,但禾城没有她生活过的痕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至今是死是活,无从下定论。
鬼手一无所获,耐性渐渐消磨殆尽,他眯了眯眼,将半死不活的容北翻过身,“原本你老老实实说出师妹的下落,兴许我能留你全尸。可你偏偏不识好歹,死鸭子嘴硬跟我耗,那好,我就把你练成活死人,让你亲手毁了容府。”
第三根红针衔在两指缝间,由上往下直抵容北心口。
容北瞪大了眸,一口老血喷在鬼手的斗篷上,血迹沿着斗篷的边缘,缓缓流淌,麻木的躯壳,歪在鬼手的怀里。
鬼手偏过头,对身后窥视的江叶寒说:“戏好看吗?”
江叶寒畏手畏脚从暗道里走出来,见过鬼手银针飞穴的手法后,他生怕一不注意,鬼手这针就刺在自己身上咯。“我哪是看戏?是识趣,不打扰你和容北叙旧。”
解释勉强说得过去,鬼手没继续追究。
江叶寒眼巴巴瞅了眼纹丝不动的容北,迫切问他:“几针就行了吗?我能不能驱使他。”然,余光扫到滴血的斗篷,顿时一股凉意从脚底漫上来,忐忑不安。
“怕了?就你这猫胆还想控制容北……”鬼手嗤之以鼻,把人扔在地上。
江叶寒接着一颤,他怕的不是血,是鬼手的人好嘛。脚尖往外伸,踢了踢容北确认死活。
鬼手告诉他,“暂时没死,等我配副药喂下去,你再拔掉三个穴位上的针,他便可完完全全听命于你。”
“太好了……”江叶寒喜形于色,一旦他掌控容北,初九大婚有没有容清漪便无关紧要了,侵占容府不费吹灰之力。至于宿敌容笙,他不信她敢对亲爹容北下手做大逆不道之事。
“你似乎很兴奋。”鬼手洞察他眸底的炙热,眉角轻挑。
江叶寒克制神情里呼之欲出的笑迹,极力奉承:“你改变主意肯帮我,我高兴。”
“前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