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并未理会她的反驳,只兴味的勾起唇,“你知道,韩沅的军队已经到东瀛边境了么?”
桃代子神色一僵,震惊的睁大眼睛,“你们要做什么?”
“自然是……踏平东瀛。”
“不!不!”桃代子痛苦的嘶吼一声,铁链的摩擦声愈发剧烈,磨破了手腕,血珠顺着铁架滴在地上,“我要回家!”
“他们已经抛弃你了,不是么?”千晚慢条斯理的扣紧她的锁链,轻描淡写击溃她的防线,“从那个东瀛杀手开始,你在你的主君心里,就已经是一枚弃子了。”
“你闭嘴——”
“不然,他为何要派个杀手来乱你计划?”
桃代子瞪红了眼,喃喃摇头反驳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国君最宠爱的细作!他不可能放弃我!”
状若疯癫。
可悲。
千晚将供词折好,神色淡漠的睨了她一眼,转身走出牢房。
“你知道,金蚕蛊何时会伤人么?齐大人。”桃代子忽然沉寂下来,阴冷的抬起头,如毒蛇一般的视线锁定着千晚的背影,“你方才所说的,都是真的,但你猜漏了一点……”
“不止万昌德和罗铭,朝堂之上,中了蛊毒的重臣不计其数,他们能活,是因为母蛊尚未清醒,一旦母蛊清醒,这偌大的国度,朝纲将——崩之一溃。”
她恶劣的眯着眼睛,“金蚕蛊无药可医,除非在母蛊清醒后活着杀死它,才能让子蛊永远变成惰性蛊。”
“而杀死它的唯一方法……就是寄主活、生、生痛死。”
“哈哈哈——”桃代子齿缝间染血,笑意瘆人,“你就不好奇,母蛊在谁身上吗?”
“在我身上。”
桃代子瞪大眼睛,呕出一口血,死不瞑目。
……
胡冯生的案子所牵扯出来的种种,最终呈到了皇帝案前。
薄薄的几张纸,却是几乎掏空了朝廷的大半重臣。
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帝转动着佛珠,指腹缓缓压在了最后一颗珠子上,长久的沉默过后,他终于开口,“齐爱卿,那个细作还活着么?”
千晚摇了摇头,“咬舌自尽。”
皇帝神情暗了暗,叹了口气,手搭着龙椅,慢慢站起身,“那蛊毒的解法……当真只有这一种?”
“确信无误。”
“去把齐阁老喊来,朕,有事与他相商。”
半晌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