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缩了回去,冷眼看着冻成冰坨子的矿泉水,面无表情地问:“你让我直接吞吗?”
“敷脸!”路栩羽白了他一眼,又递给他一瓶常温的。
廖宴:“……”
好吧,误会她的一片孝心了……
廖宴这个样子也没法开车了,他四仰八叉地歪在后排座椅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举着冰坨子敷脸,感觉比刚才好太多了。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被赵雨斌的急刹车惊醒,忽然想起路栩羽晕车的事。
他看到路栩羽把旁边的车窗全打开了,风呼呼的往里灌,她迎着风,单手支着下巴,就像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只有在赵雨斌踩急刹车的时候,才跟着晃动一下身子。
而那小子最擅长的就是踩急刹车,她就一直跟着晃……
廖宴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睛。
活该!谁让你把我伤成这样!晕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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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局,路栩羽直奔洗手间,而一向“作恶多端”的廖魔头则成为了刑侦队的笑柄。
“呦!老大,你脸怎么了?撞电线杆子上了?”
“廖宴,遭报应了吧?以后嘴别那么欠啦!”
“完了!你这回毁容了,更没人要你了。”
宋铠跑过来,像围观国宝大熊猫似的仔细欣赏他的脸,煞有介事地说:“老大,你这脸伤得挺有学问的,让我想起一句成语……半人半兽!”
廖宴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滚蛋!”
老黄:“是半青半黄。”
连骅:“半生半熟!”
可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廖宴抿着嘴,狠狠地指指这帮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警告他们,等我好了,非整死你们不可!
太上皇溜溜达达走过来,戴上老花镜,亲自察看伤情,“小兔崽子,你这半人半鬼的咋整的?”
廖宴气结,老东西也跟着起哄!
“不小心撞了一下。”廖宴草草敷衍了一句。
“我还以为有人袭警呢!以后多注意吧!别整天慌里慌张的,都快三十的人了!”
“知道了!您就甭跟着添乱了!”
廖宴让赵雨斌从餐厅拿了个冰袋,裹上毛巾绑在脸上,比直接敷冰坨子舒服些,不用举着了。
“那小丫头哪去了?”梁队问。
“吐去了。”
吐死她才好呢!
中午,为了避免成为市局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