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水是可能漫下来的。
至于楼上泡水的原因,可能是水管爆了,也可能是主人家没关水龙头。
然而想到楼上的邻居是谁,何莞尔一个激灵,暗叫不妙。
楼上是一对老夫妻,老先生有哮喘,受不了庆州的湿冷,每到冬天就会去南方的海滨城市过冬。
所以按照常理,楼上是没人的。
然而又无路可选。
何莞尔抱着一丝希望,厚厚地裹了一层羽绒服,跑上楼去敲门。
果然,敲了几分钟也并没有人应门,连五楼对面租住的中年妇女都出来了,看到是何莞尔,很有几分不满说:“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何莞尔道歉,看到从防盗门下方的缝里,源源不断地出着水,无可奈何地下了楼。
她很想解决问题,然而三更半夜,她也找不到人去。
何莞尔回到家,各个房间都查看了,发觉就客厅漏水最凶,稍微安定了点。
等她再看了一眼后,大惊失色。
吊灯的位置沁水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朝南的那面墙,有水顺着墙面一直往下淌。
而那面墙上,有她父亲的遗像。水已经漫过了相框,滴落在供着香炉的高台上,啪嗒啪嗒滴在上面。
何莞尔忙移开了靠着墙的家具,把被水浸泡了的东西拿到阳台晾着,她正要移开父亲的遗像,却忽然怔住了。
当初道士来说过,安好了遗像便不能移动的,要不她父亲泉下有知,必然不得安生。
何莞尔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思忖一番,手终于还是离开了相框。
她又跑了几个房间,找了一摞的旧被子旧毛巾出来,站在相框旁,每一两分钟就擦一次墙面,防止那些水滴落下来,沾湿了父亲的遗像。
窗外更深露重,低温的夜风似乎无孔不入,哪怕她关好所有门窗,都依然能感觉到那一丝丝浸骨的冷风。
何莞尔又给自己加了衣服,围了厚厚的毛巾,站在墙边,一看到水滴下来,就立刻拿抹布擦干净。
一分钟十分钟没关系,她站了半个多小时,只觉得手脚都冻得冰凉。
她撑不住了想要去开空调,但忽然想起了卡上不多的两千元,还是忍住了。
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她身体还算康健,将就一晚上,也冻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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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个周末,何莞尔上班的状态吓了小雷一跳。
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