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所率领的延绥军镇主力大军既有马军,也有步军,行进速度自然不会很快,延安距离清涧有210里的路程,按照常规行军的速度,需要走三天。
但是洪承畴却下了严令,两天之内必须走到延安。
现在洪承畴的命令可没有谁敢不听,于是所有的马步军兵士们都咬着牙,从天色擦擦亮就开始出发,到了晚上还打着火把继续走,愣是日行一百五十里之多,然后才安营扎寨。
然后延绥军镇的官兵们歇息一晚上,第二日天色擦擦亮,洪承畴又下令所有的官兵立即启程,前往延安。
昨日才走了整整一天的步军兵士们已然是腿酸脚麻,很是疲劳,不过却没有一个兵士闹事。
这是因为人家洪军门体恤步军的兵士们,他老人家并没有骑马,而是在队伍的最前面儿走路。
其他将官们见洪承畴都在走路,尽管心中很不情愿,但是在没奈何之下,也只好跟着洪承畴一起走。
其他的官兵们见军中所有的大佬都不骑马,谁个还敢骑马,于是所有的官兵都一起步行,而且大军行进的时候,洪承畴不说休息,谁也不敢说休息。
如此,延绥军镇的主力大军就这样沿着官道一路走下去,很快他们就走到了靖边堡军与流贼交战的战场。
在战争打完之后,王左挂奉刘仁玉之令来割取了战死流贼的首级,流贼的尸身却还是留在原地没人去管。
这几天天色较好,太阳当空照,并未落雪,是以被冻的已然完全僵硬的流贼尸体就这样呈现在了延绥军镇主力大军官兵们的面前。
杜文焕这位打仗多年的老将一路走,一路留心地看了一阵,便对着身边儿的洪承畴道:“军门,我老杜看了看,这些个死去的流贼确然都是青壮,没有老弱妇孺。仁玉所部击斩的应当都是真贼。”
“嗯,如此甚好。”洪承畴面色严肃地点一点头,然后就一言不发地接着赶路。
杜文焕见洪承畴一言不发,有些严肃,也就不再说话,整个队伍就这么闷头继续前进。
************
与此同时,延安城东,大营之外,刘仁玉所部所有人马,外加延安城中的文武官员全部聚在一起,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洪承畴。
“刘守备,军门到了何处了?”延安巡抚张辇询问刘仁玉道。
“府尊,切莫慌,卑职已经派人前去查探了,军门如果快要到了,那探子自会来报。”刘仁玉满脸堆笑地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