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他们也可以去做其他的行业,比如,经商,当军官,当工程师,当官儿,哪样不可以谋生,为何一定要守着家产过日子?”刘仁玉解释道。
“生在富贵人家,天生可以锦衣玉食,为何还要让他们受苦?而且,在咱们大明,当兵,经商,当下力气的匠人都是苦差事,咱们的孩子怎么能做这些事?”孙玉芸还是不解道。
“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一句话,这个政策必须执行,因为这对咱们靖边堡有利。”刘仁玉觉得自己跟孙玉芸只怕讲不通道理,便只能这么对付过去。
“我就不明白了,相公,咱们靖边堡还是在大明治下,为何不依着大明的规矩来,非要定一个自己的规矩?”孙玉芸不解道。
“这个你不懂,不过以后你就明白了。”刘仁玉不想说的太多,便只能含糊应对。
“相公,照着你的意思,那我们杜家的产业,是不是也只能由一个人继承?”杜若男听到这里,忽然也出声问道。
“你们杜家的产业不光是靖边堡有,大明的其他地方也有,暂时不适用这条规矩。”刘仁玉解释道。
“那就好。”杜若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玉芸,你不是说不谈这些事情的吗?为何你自己却先说这些事情,你且不要管这些,安心吃饭吧。”刘仁玉说完,便专心致志地扒拉碗里的饭粒。
孙玉芸听了刘仁玉的话,只好暂时将这个事情压在心里,且先吃饭再说。
于是笑语欢声,再度弥散于暖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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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团圆饭的不仅仅只有刘仁玉一家。
刘家堡,简陋的窝棚里,经历过大难,劫后余生的流民们围坐在一起,看着刘仁玉派人下发的还在冒着热气的羊肉火锅,各色蔬菜,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神采。
“你们可要记住,咱们现在能够活着,还能够吃上这样的好东西,全部都是因为刘大帅,若不是他,咱们只怕都已经成了死人。”
一个流民老者望着自己身边的亲属,一字一句严肃地说道。
“爹说的是,刘大帅还把祸害咱们的流贼都给杀了,算是给咱们报了仇,这恩德说什么也要报答。”一个精壮的男子接上一句话道。
“还给咱们发房子,发地,这样的活菩萨要到哪里去找?”一个看起来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说道。
“就是有一点儿不好,咱家二蛋过完年就到了十八岁,就不能养在家里,就要出去自谋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