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其一,卢象升往河南剿贼,不幸为国捐躯。卿等为卢爱卿议一个谥号。”卢象升为国捐躯这件事儿,温体仁知道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这个事儿不用扯皮,是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礼部尚书郑以伟。
郑以伟出班,奏道:“启奏陛下,昔年建奴寇边,与陛下一墙之隔,社稷危如累卵,他募兵一万,自来勤王;今年,自他统兵进剿流贼以来,国用艰难,粮饷时有时无,他与将士同进退,共甘苦,将士无水米入口,他亦如此。如此保的军心安稳,士气不跌,随后河南剿贼,杀身成仁。其何以至此,自然是忠于君父,忠于祖宗的江山社稷,故臣以为,非‘忠’不能囊括卢象升一生行止。”崇祯听了郑以伟的点评,不由自主地点一点头,这时群臣虽然都低着头,但早已练得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他们的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可以看到可崇祯微微点头。
“温阁老,你看这个谥号如何?”
“皇,‘忠’二字至为妥当,卢象升泉下有知,也会感激涕零。”崇祯点点头。
“众卿以为呢?”
“臣等以为,至为妥当。”
“好,加封卢象升为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傅,谥号‘忠’,家人按照官例一体抚恤。”
“臣遵旨。”朝堂之,旨意下到内阁,温体仁接旨。
“第二件事,却是当务之急,你们可知道,这次河南民变非同小可?”这个事儿,群臣却是无从得知,是以只能齐声道:“臣等不知,请皇示下。”
“以往流贼,无论如何可恶,终究只是小人一朝得志便猖狂,如今在河南作乱的流贼却大不相同,他们实在是我大明的腹心之患。”区区流贼,腹心之患!
?朝臣们觉得皇帝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东北边陲,与京师相隔不远的建奴才当得起腹心之患这个评价吧。
“朕知道你们觉得朕是在危言耸听。”崇祯好像知道群臣心所想。
“臣不敢。”崇祯笑了,那笑容很复杂。
“等你们听到河南流贼喊出的口号,你们懂了。”
“臣等恭听圣训。”
“打贪官劣绅,分田地。”崇祯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他的声音很轻,可在群臣耳却彷如滚滚天雷,将他们震的元神出窍。
嘶!都是九死一生,科搏杀出来的大明俊才,能担任四品以在京官员的,谁个不是从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这句话的分量他们如何能够不知道。
“嘿,涉及到你们的根本,倒是都慌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