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太子成婚,太子便是日日盘问太子妃究竟是否于二皇子有旧,又是时时愤恨太子妃为何非要等他封了太子才是应了亲事!说她原不是为了嫁人,只是为了嫁太子。”
“太子妃又是该如何答?她总不至告诉太子,原本她的父亲、母亲就是只想要她嫁予太子,什么真情厚意原就是无有一点用处的!她越不说,太子就愈发觉得有疑。夫妇俩在人前恩爱非常,人后,却常是一个吼骂、一个沉默,一个歇在内室、一个睡在外堂。。。。。。直到太子妃有孕。”“那一道册封皇太孙的旨意,应就是太子妃的催命符罢!”刘赫的声音更是嘶哑了些:“因此他想了如此一个荒诞之计,除去了岳丈家,牵住了二皇子,拉住了大将军,再是夺了他父皇的江山。”
“只是,此计并不周详,也不可谓高明。他凭什么认定必然天衣无缝?”
“焱儿啊!当年大将军说过四字,人心,人性!答的,是同作此问的二皇子。他看穿了皇后自信自得的人性,利用了她为母的人心;看穿了朝臣们多为趋炎附势人性,利用了他们贪慕名势的人心,看穿了太子妃随遇认命的人性,看穿了她早已木然的心。。。。。。”
“然他,却是看不穿自己。他只道自己是天下第一智慧之人;他只道自己的算谋稠密地找不出一丝缝隙;他只道他这样安排了,别人就定是按他的道理去走,然不是啊!哪个人都看得透他的拙计,哪个人都知道他想要什么结果,于是便是一个个地演戏给他看。循环往复,尔虞我诈!或许个个都道自己是最高明的罢!”
刘赫沉思着,半响突然嗤哼一声,冷笑声声:“他算计得逞的,反倒都是至亲骨肉。他怕兄弟篡位,怕日后外戚势大,怕父亲于自己不信,怕妻子才德名望逾过于己,甚至怕自己的孩儿夺了他的龙椅!如此的活法,也是辛苦。”
“又有哪个活得不辛苦!”晟王妃苦笑着:“二皇子不得不常年佯装体弱;大将军不得不整日装得与女婿不和;二皇子妃明明疼惜那个孩儿,却只能依照太子妃所说,对他以客待之。至于皇帝,直到驾崩都是未再过上一日清醒的日子,而皇后,时时刻刻活在悔恨之中,皇帝一崩,她也就跟着薨了。”
“母妃说太子妃说要拿那孩儿客来待?”刘赫心中苦涩、愤恨、悲凉翻起落下,此刻竟还多了一样古怪。
“确是。她说,若是待得过于亲厚了,太子会疑二皇子终有一日会拿这孩子做挟,搅翻他的朝堂。若是过于疏薄了,他又会想那毕竟是他的骨肉,就算是弃了,也是天子血脉,二皇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