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馥搭扶着齐恪的肩下了车驾,绿乔在边上不停努嘴:“殿下这般做,越发让奴们觉得自己多余了去!”初柳笑着把一件薄氅批到了盛馥身上:“这嘴也轮得到你说?你倒真是说多余了!”
莫念还在车上,眼巴巴地等着谁去抱他下来,阿正正想动,齐恪却是拦住了,自己把莫念抱了下来。
“殿下姑父,这里便是你的王府?”
“正是!”
“这里该是新的,难道殿下姑父之前并不曾有个府邸?”
小儿郎此问一出,众人偷笑的偷笑,尴尬地尴尬,但是都不适去答。
齐恪假意清了清嗓子道:“原来是有的,只是你嬢嬢十分不喜,孤便拆了重建了。”
“哦哦!原来是重建的。”莫念兴奋地四处张望,一眼瞥见门匾上鎏金的“恪勤”二字,指着就问:“殿下姑父,此出典可是曹植的《浮萍篇》?”
“不错!”齐恪虽是温颜而笑,笑颜中却有几丝担忧难掩,“莫念可是觉得过于拘谨公正,少了清奇?”
“并不曾!殿下姑父必是在府里面弄了清奇的,此处只是用来示给泛泛之人一观而已!”
齐恪闻言朗声长笑:“莫念果然不负孤心!”
忽然莫念一脸担忧:“殿下姑父昨日可是告诉了祖亲奶奶府邸未曾完工,今日带了嬢嬢跟莫念来看,分明就已是完工的了!若是祖亲奶奶知道了,更恼了殿下姑父可要如何是好?”
“无碍!莫念无须忧心,且你祖亲奶奶虽是恼着孤,却也不会更恼了!”
昔日恪王府被烧,曾是轰动京城,如今再起,又岂有不为人知之理?盛家娘子久居京城,又是“事切关己”,更是会多生出几分心来看着听着,哪里又会不知道这新王府早是竣工,只等主子来住?!昨日她为难齐恪,是为脑,而并不曾就此事拆穿齐恪,是为疼惜。此理除了莫念懵懂之外,其余人等都是心知肚明。故而齐恪才是能笃定而言“不会更恼了”!
“梅素!”齐恪放下莫念便去牵盛馥之手,却看见盛馥呆呆地看着两扇洞开的府门,不知在神游何方。
齐恪随之默然:她必是忆起了那夜之事罢?!孤那时一心只想争,只想赢,自以为是有莫大的勇气,然得知她来了却是避之不及,只怕她质问责难。直至王府被烧才是借着冲天怒意与她一见,却不知她那时可曾留意孤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女郎,要不是这瓦片儿颜色不一样,这下车一冲着看,还以为白白绕了一圈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