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人!试问为首者如此,手下兵卒将领又岂能免俗?自是不能!既是不能,那便不可与南边儿的去比兵法兵术.......唯有可比的唯有拼命一项,然那些个命数也断是拼不过人家的去!
穷途末路之下,那些个老臣不免就要唏嘘遐想:若当年大将军在时,或还可勉力与南边儿一战.......纵然不提大将军,只论他那些儿郎若不曾被削兵夺权、能多豢养些将士,而今就断不至于会全无招架之力!
还有耀王!若是耀王尚在,保不齐就能凭借他与南朝的“交情”从中斡旋一二、免了这兵马之灾!想他旧年还因在与南地联姻、通商、办学之事上立了大功、因此晋了爵......可突然地就被贬了,突然地、就凭他侍妾的几句话,耀王府连带着晟王府、大将军府又都成了逆贼,且是“必诛之”的逆贼.......
而今这“文不成、武不就”的,倒还能有何想?且看看这瘟病遍地的......当真是无法可想!
许是受了帝王感召、许是会意到了众人不善的心神、许是当真自觉是“神武无比”,期门监的中郎将忽然出列,旷声道:“微臣虽自旧埠而来,不甚懂这子那子的兵法道道,然我等有不畏死之心、有全力效忠陛下之意,故以请命出战!祈陛下恩准!”
他这一言恍若一滴骤然跳进了热油锅的水--骤然间、炸了锅.......
“不论期门监本不堪大战之用,只论而今才得几许人在,中郎将何以敢妄言出战?”
“战之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然先时因为赈济流民,吾等钱粮之库巳然十室九空,国库更早巳消耗殆尽!战?用何战?餐风饮露么?”
“倒不知中郎将入乡随俗得甚好,巳入了五斗米教门下!若巳得受了撒豆成兵或是借用阴兵之道的,或确还可一战!”
朝堂皆以“保命”为上上策的众人,怎能听得中郎将那番“慷慨激昂”并“荒诞无稽”之说?情急之下就再顾不得上座的拓文帝于他们这番僭越会作何想何应,纷纷就要先用“理”来驳一驳这“可战”之说!
“国难当前岂能被钱财困死?钱财不够可掠可征,兵卒少缺可抓可抽。”中郎将脸红脖粗地辩着,“南地来的只是一个内宫夫人,一个区区女流之辈又抵何用?哪里就把你等吓成了这样?哪里就有战事未开先灭了自己威风的道理?或者可要请陛下问上一问:你们可都是南地遣来的细作?”
中郎将一声“细作”之问,犹如彻底掀翻了“油锅”--热油过处,无人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