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竭力掩住了自己的急迫至极。
“大寒自此要为大良之属!”李卉繁一闭双目,极快地念出了十字。
“齐允之意?”凝神屏息只为听这“第三桩”的刘赫听得清楚分阴,顿时怒火横生、生了“了不得就打一仗”之想,“他既为还情而来,何以又要遣一个后宫夫人来做这等乘人之危的龌蹉之事?”
“他并不知晓,只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怕实在告诉了殿下,这以我之名领兵出征虽是陛下与我商议好的,然我是早了几日不告而辞的!”李卉繁坚定如石,此次也不曾再为刘赫对齐允“出言不逊”而气,“陛下的意思,是要等想妥贴了如何让我‘凯旋而回’得个好声名再行发兵之事,但我既有了主意且知他不会应,便算是抗了一回旨,自己先跑了来!”
“是以淑媛这‘凯旋’之功要得倒比南朝至尊还更贪心!?若是孤断然不肯,淑媛又待如何?”刘赫迫近了一步,手中始终不曾放下的长剑斜斜地指向李卉繁,“需知于此事之上,李淑媛再用盛馥来作挟也是无用!”
“我待如何?不用我待如何,殿下就早已被无数人如何!”李卉繁并不为那剑尖而怵,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刘赫且罢休了恼怒,好生想上一想,“你拿了我初识时那行一虑三的刘赫出来,且问一问可是此理?”
“你!”刘赫听她又提及他而今悔之不及的当初,实在躁极、烦极,方才垂下些的剑尖又蓦地直立而起、又往李卉繁去向了几分。
“我知殿下甚觉羞辱,可实在我说的原是个两全其美、各得其所的法子,于殿下更是利多过弊,倒是有何可怒的?!”李卉繁不退反迎,用手中弯成圈的长鞭格住了刘赫之剑,“本来情还债清,殿下这回是复位成功也好,是篡权得逞也罢,原与我们都无涉。我纵然‘无功而返’落个胡闹的诨名也是无伤大雅,碍不着我继续凭了这鞭子在宫里横行霸道。”
“可我总不甘这回出师总属无名、也并不想殿下殚精竭虑登了北地九五之位却又维之不稳。”
“如此孤要多些李淑媛好心?”刘赫讪笑道,“只是孤不解淑媛这好心自何而出?”
“为了黎民苍生!”李卉繁铮铮之语、掷地有声,“也可说是为了我一己安宁!”
“既然我此次是假借你们北地刺杀恪王夫妇、乃至至尊之由而来,若我空手而归,朝中岂能无有非议?届时一个喊打、两个喊杀,又值你们北地帝王交替、万事不妥之时......我朝陛下此回为偿情是不打你,然那时若要真起了两地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