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女郎,这里一屋子人等着你说话可都是辛苦。我们也还罢了,可娘子、娘娘一直等着也不是个道理。且你这里一惊一乍的、忽然抬了头又忽然低了头就是不肯说些娘子问的,可是不合礼仪!”
“我已然说了呀!还要说什么?”郑凌琼骤然被打断了“神游”,“不思不想”就掷出了话来,倒把绿乔给噎住了有些讪讪.......
“你既自称是郑凌琼,总要有些说法能证了你不曾浑说才是!不是乌糟糟喊了冤,再说两句‘我真是’便能使我们信了的!”
“啊!”郑凌琼又觉一阵痛意袭来,忍不住带了怨气就将眼投往了这屋中最后一个她不曾看、也是最不敢看之人.......
“我是看见了什么?”郑凌琼忽然就如筛糠似得抖了起来,她不懂为何看见了有一人持剑捅杀了自己--且看那人的身形模样,不就是刘赫?!
“我竟是这般可怖?”盛馥看着神情抽搐的郑凌琼,气极反笑,“倒让郑女郎不堪入目?!”
“不不不!小女只是身子忽然有些不适,万不敢冒犯娘娘!”
那情景一现即去、郑凌琼的心痛也不治自愈。然她却是真觉盛馥“可怖”,因她不知为何有种想对她跪拜称“奴”的念头,至于她的长相、身形竟似早已熟稔,连她衣衫裙裳上应竟是梅花也是一清二楚.......
“她是丰腴了些,比之从前更好看些!”
“从前不是只爱白色?今日这内天青、外宫粉梅的颜色倒是称得她标致尊贵,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这神色间透着的冷冽也不似从前那般浓了,不过这倨傲倒是一般.......”。
“郑女郎!”娘子看见郑凌琼不停地来回打量着盛馥、神情愈发迷离恍惚,心间隐隐忐忑横生。她果断一声轻喝唤醒了沉沦于“梦魇”之中的郑凌琼,再去看盛馥--只见她已是满颜充斥了雷电之色、像是须臾就要倾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