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毕竟有那邪事在前......娘娘若是有什么不适宜的心思、或就是人不适意,都要及时告诉了我才好!”
“我并没有什么不适意!”盛馥用一手拢了拢大衫,就像拢起了她如今绝不想告知娘子的“不适意”,“方才我是见她装傻充愣,一时兴起才学了些刻薄样子来吓她罢了,哪里就真是那般了!”
“哼!学来的?!哪个能让你学到这般的?”娘子用余光瞥了盛馥一眼,“卉繁、郦心,乃至初柳、绿乔,李姥这些个,哪个是这般的了?”
“跟......尔永的王嫂们学来的!”盛馥哪能与母亲说“其中一个我觉得就当如此刻薄”,神念一转,就转到了一个最能令人信服之由。
“她们......可不就是这般!然娘娘却万不该学!”娘子叹着摇了摇头,不知是在为那些个整日争宠争位的王妃们嗟叹,还是为了盛馥学了她们而愁。
“那奭瓠娘娘可是一直带在胸前?那可是万不能离身之物!”
娘子倏忽间又提了一件能让盛馥心虚之事--她伸手探了探实则空无一物的胸口,摆出个笑容道,“母亲安心,我自然时刻戴着,一息也不离身的!”
“事关我外孙儿的安危,娘娘可切莫胡弄了!”话虽如此,然娘子以为于此事上盛馥应不该“浑噩”,因此问了便罢,一点都想不到盛馥为了让另一个“自己住得安生些”,竟是早已摘摘戴戴,并无有个长性!
“母亲,我适才看着郑凌琼的礼仪举止,确是不像在宫中住了许久的人,反而处处还的偶透着不谙世事的小气,若是装的、倒也难能可贵!”
盛馥不愿再被母亲揪着“破绽”不放,自要挑些别的来说。而唯今最可说道的不就是郑凌琼之事?
“大千世界.......”娘子一念涉及那忐忑,旋即就改了“光怪陆离”不说,变成了,“像她这等姿色确是少有,可她这做派,无论真假,还真是暴敛天物!”
“她这真假,母亲待要如何查证?”盛馥无话生话,问得实在是无趣。
“她原是送来给陛下的!”娘子嗤笑了一声,心里揣度着等盛馥回去了必是要再去会一会那人,吐口的却是,“也不知北边儿延帝是怎生想的,竟送个女子来给陛下......如今要查证么,少不得让我们北边的人去打听了,再看罢!”
“若查证了无差,母亲当真要将她送了给大哥去?”
“自要送去的!陛下赐予你大哥的,岂能一直留在我们府里?多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