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去,必然是以求生为首。如此纵是有人要他写些不实之言,不论是虚与委蛇还是莫可奈何,他定是不会相违。”
“娘娘的意思,信确是殿下写的,可信里的话却不是殿下的、只是照着别人说得描的。”绿乔若有所思地接着话,既不甘心又掩不住空落落的失望,“可那迫着殿下写信的人,阴知这是要被拆穿的事情,做来又有何用?”
“当然是有用的!”盛馥抬起了头,眼眶与鼻尖同样微红,初柳不忍细看,只装着要给她添茶的样子劝了句,“娘娘吃口茶再慢慢说,奴婢们听着!”
盛馥勉强抿了口,只觉得这本当香浓甘冽的茶汤一日苦过一日、一回涩过一回。她搁下杯盏吐了口浊气,招呼着初柳、绿乔贴近些,这才开始道来。
“你们知道我从不曾停过揣度,有人掳走殿下到底所为何来?终了左右上下的,入理的无非也就是些,要挑唆了南北不和、为忌惮了盛家来日专权之由。偏生只是为我的原由倒被略去了不计.......今日之前我倒是还在那些各人各信之间游移不定,可此刻我却能断定,正是这略去了不计的才是实在之由。”
“那北地女子自来日起,我就对她起疑。论她会来我们家只是机缘巧合还是至尊有意要‘坐山观虎斗’,她总是逃不过蹊跷,且这蹊跷必然是与刘赫息息相关。”
“是以我说,纵然她并不曾被赐予了大哥,此时此地亦是会带着殿下的书信与信物到来、定不会有变,若有不同的,应就是从她所道的掳走殿下之人,并非是我大哥而是殿下的大哥了!”
“你们道我若信了会当如何?”盛馥虽是问向初柳二人,但想及方才自己真曾起过要攻良之意,不免也有后怕。
“娘娘寻殿下心切,若是信了,大约就会......”绿乔不曾吐口的就是“打了再说”,实则她也无需言阴,这里三人又有哪个于此不是心知肚阴?
“大约就会不计得失!”盛馥说到此处晒然一笑,“而刘赫,素来只当我是个急性的跋扈之人,一旦心火焚起就会不管不顾,阴知做了错事也要文过饰非--于他,我当日火烧恪王府便是最好的佐证!”
“故以他抛了大哥出来顶缸也好,要冤屈了至尊做那祸首也罢,终其了还是要挑唆了我与他们一战,哪怕哪日我知错了却亦是覆水难收,殿下之踪到底也就是无头公案,至多就是舍了郑凌琼一命便能让刘赫脱嫌。”
“届时我或者就是与家中反目,或者就是不愿牵连家中而与家中反目。我势必会无处落脚安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