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显“凉薄”、遥远?那个与她四手相握、眉目传情的盛馥呢?那个急忙忙寻出体己赠他傍身之人呢?纵然是那个看似冷冰冰要“送客”的待嫁女郎、那个凶悍悍要他跳进火坑自戕的王妃呢?怎么全然不见?眼前那一身玄色暮暮沉沉地瑟蜷在一团锦绣中的婵娟美人似乎只是一个占去了盛馥的陌生之客-不然为何其魂其灵、其心其魄已是判然不同?
“纵是尸身朕也欢喜!”怅怅潦倒之时,刘赫一眼看见盛馥云鬓上硕大的梅花步摇更是不甘雌伏,“朕会予你修坟造茔,守其一世。待等朕有日老去,朕与你便是应了‘死能同穴’之礼!至于齐恪,你生死都不得再见!”
盛馥闻言急怒攻心,举起手臂就往椅靠上拍下。只是她愤而忘情之时亦忘了伤痛未愈--莹莹玉掌尚未落下,人却已佝偻不起。
“去!杀了他!”痛到气竭声澌盛馥用一手推搡着已是汗如雨下的盛为,“不然你妄为盛家二郎!更妄为我盛馥之弟!”
“为何王妃会痛成如此?”盛为此刻可不敢说“刘赫一死你也必亡”,只得移花接木只拿初柳两人撒气,“不说之前那药,自家中带来的,也该是有平痛之药,为何不服不用?”
急得俏脸惨白的初柳忙着给盛馥撸背顺气,头也不曾抬得一下。绿乔忙不迭地自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一方绢帕,又急匆匆地在那绢帕中的瓷碟上倒下了半粒药丸。待等她将碟子交予了初柳之后,才拿眼看了遍盛为,道:“二郎是该劝劝王妃。凡是宁神息痛的药她都是万不肯用!她道是一旦服了、用了便是要神智昏聩,故而都只是硬挺着。且还不止是新伤,她这一路坐下的病可还有腰伤!这药虽也是能息痛宁神,然只是这城中庸医的方子、并不抵用,旁的论是家中带来的还是唐太医的药,王妃是半口都不肯服.......”
“去!你去!”盛馥一手打落了初柳送上的半丸药剂,抖颤颤地指着刘赫,“去杀了他!他既不肯,又留他何用?”
“若要杀,你亲自动手岂不更好?故以先服了药再作计议罢!”盛为丢个眼色过去示意绿乔再备药来,口中劝的是自己都不能相信之词。
“哈哈!”刘赫蓦地大笑两声,“朕几息前尚在自怜,而今却是更怜齐恪!”
“此刻还说什么无稽之言?”盛为十分着恼刘赫乱上添忙,“有意?有义?有益?”
“朕何曾无稽?朕是在怜齐恪于你们只是充幌而用,盛家才是你们始终一心一意要护要保之源!无论是你还是盛馥,皆属此辈!”刘赫双眸流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