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唤了一声,却只听间刘赫那不怒之威之声:“出去!不得令不许入!”
初柳有些蒙混,为何每逢“不当”的境地,屡屡都只有刘赫应她,而主子却总是悄无声息?她甚至有些疑惑可是主子被掩住了口,是以不得说话?
“娘娘可要奴婢伺候?”初柳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顺势抬眸一看--只见刘赫正抱着盛馥往她睡榻而去,而盛馥蜷缩在他怀中,哪里透露出了半分不愿之态?
初柳愕然!她虽是见惯了齐恪与盛馥两人的旁若无人,也不会以刘赫与盛馥的暧昧为“怪”,然于这等“亲密无间”却是不能“习以为常”--“这算作什么?若是主子与他争争吵吵也就罢了!可这般样的,殿下若知道了会是如何?纵然殿下不知,主子心里又是想了些什么?难道,难道她当真是在‘一心二用’?之前说的‘我对他无情’终究还是假的?”
初柳暗自跺脚,又为盛馥添了一层忧心。可她也知那忧心还是当作“远虑”,眼下需得先解了“近忧”才是正经。照例的,她方才也是留心听了两人叙话,如今又见盛馥这般模样......“奴婢还在门外伺候!”初柳决意“为大谋而忍小”,再一次怏怏而退。
刘赫不削去看初柳进退,更不曾让盛馥卧在榻上--他稳稳地坐落榻上,还是将她抱在怀中,只将她的一双腿还归自由。
“朕可当哀伤?金口玉言于你只同无物之言。”他终于垂眸去细看那双时常泛出寒星的双眸,“朕与你少有相聚之时,无论你于朕是真情假意,此刻,都不争了罢!”
“且朕,实则最看不得你失意,惆怅。”
盛馥依在刘赫怀中,一端是无比的惬意安恬,一端是格外地局促羞愧。她惶恐于神思被生生地一拆为二,拼尽全力去想齐恪,想他的一眉一眼、一颦一笑......可为何有些竟有些模糊?为何竟不真切?
“盛馥!”刘赫见盛馥神迷离,神思恍惚,只当她是为自己所动--一个不不定、心神一荡,双唇就落在了盛馥额上,“你可想朕?”
“不!”盛馥一颤,须臾喉间如同心绪一般梗塞,“我缘何要想你?”她哑然问道,“你又何必要问?我们--不过是利来利往,你顷刻间便忘记了方才所言么?”
“你不曾好生听朕说话!你历来不肯好生听人说话,且常常只奉‘我可、你不可’之理,行负气之事。”刘赫捋起盛馥的散发,忽然想到那风流蕴藉的齐恪,应是常受她蛮横之气......不由地朗笑一声,“负气在你处除却伤人伤己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