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叹气!如今问也问不到,纵然当她识得些字、也是不能写下......他瞧着这个姿色中乘、韵致粗拙,两眼里时而冒些愤恨、时而冒些哀求、时而冒些谄媚、时而冒些倨傲的古怪女子,竟是有些无所适从。方想到或可让她以“点头、摇头”来答了些问、藉此或还推断些,可那曾献了“妙计”的门客却是暗暗提示“已废之人如何卖钱?匪人们又为何要带着她辗转流窜?此人或有蹊跷”。
若在之前,郡守或还不以那门客之言为意,可而今当下,却是会情不自禁地“深以为然”。好不易熬到天光放晓,他便急召了被掳去的娘子们到堂,试着弄清这“蹊跷”所为何来。
“隐约听见过,说是她一日不招将财宝埋在何处,便更要折磨她一日!不过手也打断了、脚也打断了,她也不说,倒还自己咬了舌!”
“说她本也不是个好的、背信弃义,倒还嫌他们做贼下作,本来这么五五一分倒是大家高兴,奈何贪心的、就是不肯!”
“说她.......好似.......曾想要躲到尼姑庵去,因此自己绞了头发。”
“彷佛说她是从京里来的,还是自宫中逃出来的?像是姓......田?也是听得模糊,不敢确信!”
那众娘子说来说去,大抵都是这番意思,而那郡守、门客一听见“宫里”、“财宝”“姓田”,便是大惊失色、面面相觑--“皇后娘娘不是曾下过谕令要捉拿个窃物私逃的宫婢?”“前因后果严丝合缝,舍她其谁?”
“天助我也!”郡守额手称庆!他想那女子若真是宫中逃奴,这番将她捉拿下来,岂止是大功一件?自己离腾达之途岂非更近一步?
“大人且慢开怀,尚且无凭无证,怎经他人质疑推敲?”那门客之言却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瞬时就扫了郡守的兴!
“说是为你、说非亦为你,是与不是,究竟如何?”得而复失何其令人不甘,郡守险些就要说出“无证也要造出证来”!
门客仍是镇定,他道“在下只道大人需证,并不疑他。如今贼婢藏去贼赃,大人无法与失窃之物一一对应,若要证,大人可画像呈交,此为一法,大人亦可寻了狱中伴婆替她验身--总有些迹象可以断定此人就是那贼!”
门客所提之法虽好,可惜郡守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在此“蛮荒之地”是有哪位书生画匠是可“下笔如神”--如此,便只有“验明正身”才是简便可行之法。
或是这门客当真是那郡守的“福旺之星”,当伴婆捧着一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