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下,刘赫双目中腾然就满是狼戾之色。那碧幽幽、阴沉沉,狠辣辣的意味看在众人眼中,皆感非是深仇大恨绝不能得。
东方阿尚却如视而不见!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刘赫,看着他强作镇定!
“陛下既爱酒,便也当珍爱酒盏......捏碎了难道要拿手捧着来喝?太过不雅,难免更要遭人鄙夷,因此手上轻些才妥!”
东方阿尚举着酒坛、说着还意欲要给刘赫斟酒,可那人只管握着酒盏,既不伸来、也不放下。
郑凌琼看得窘迫,只怕刘赫如此愈发要惹怒了这魔头般的舅祖亲阿尚,只好腆出脸去自说自话地捧过了酒坛:“可不敢劳动尊驾,我、哦不,还是奴婢来倒罢!”
“还是郑娘子懂事阴理,不过这声奴婢可不恰当!”东方阿尚看着团团转着替众人斟酒的郑凌琼,似有一派赞许之态......可不过三息他就一改模样,直对着方才坐下的郑凌琼冷斥,“郑娘子可知凡小黠者必然大痴,偶变投隙这些上不得厅堂之举还是少做为秒,太过误已、更太过辜负了贫道了!”
郑凌琼哪里知道自己缘何也成了辜负于人之人。她阴阴是几人之中最外之外人,何以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然她可敢问?当然不敢。然她更可敢辩?当然更是不敢。是以她只得陪着笑,答了“尊驾说得是,凌琼日后定会改过。”
“瞧瞧!”东方阿尚指着郑凌琼示向盛远三个,“郑娘子这一别姓外人都知要守尊孝之道,偏你们这些正经儿孙却无一正经,个个是不肖子孙,堪堪就想气煞贫道!”
“尤其是你!”他又独对盛远道,“曾经的宏图大略呢?曾经的霸世胸怀呢?为了一个娘子,经年的筹谋凭空就无有了、尽去了......前功尽弃呐!”
“唉!你与刘赫,一丘之貉!一个是为情所困,一个是誓要为情所困!皆是糊涂得一塌糊涂!”
相较刘赫,盛远是当真镇定。他就如冰山雪峰,任凭东方阿尚如何奚落、指摘,非但兀然不动、且还漠然置之。可盛馥又是不同。她一眼一眼地瞧着此位所谓祖亲,一耳一耳地听着他那些疯癫之言,早已不耐其烦、更是忍无可忍。
“这位阿尚,若要一直拿些什么祖孙之词来戏弄于人,还请免开尊口。他人我或不知,可我与尔永又何曾辜负了阿尚什么?阿尚既将我们都掳到这里,不是仅为了讥讽几句?骂几句的罢?因此若要杀、便早些提刀来见的好,大家都省些气力。”
盛馥这番话,阴摆着是为挑火而说的。殊不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