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孤并不曾仔细听那奴婢说话,是以错漏.....?”
“梅素,孤以为那奴婢所有之言皆是诽谤之语,是以从不当真?”
“梅素,孤于你之心皎皎清清,天地可鉴......?”
齐恪斡旋着说辞,却又觉悉数皆是拙字劣词、无力空洞,遑论劝慰,纵然是要博她一听也是难成。
“盛馥,当初我选中末杨,就是为她常有急智,能生出些让人防不胜防的诡计。然我却不曾看透她的秉性--她既无忠、亦无义、更无情,万事只为一己之利”恰恰此时盛远不仅来劝,更是已坐到了盛馥与刘赫之间。
于盛远这一突如其来,刘赫该当讶异却又不讶异。盛远乃是何人?若他不能凭着自己那三言两语,并齐恪听得后那等山川相缪之态得解本相,他便枉为盛远、更枉为盛馥之兄。
盛远轻轻拉了拉盛馥的发髻,就如她幼时那般:“然她伺候你多年,却深知你之秉性好恶,自然就易行挑拨之事。不过......难道你要让那估恶不俊的贱婢得逞不成?”
“方才那东方老贼还夸你不会轻易受人蛊惑,却是他说错了?”
“大约是贫道这老贼说错了!不仅说错,还是料错了!”话音未落,东方阿尚已踏进门来。
“啧啧啧!大错特错!”他摇头而怨,看似灰心丧气。
“陛下当自保为先,何以要去救人?更何以要弄了这一臂血肉模糊的伤?”他先指了指刘赫,又抛出一瓶药来扔在了刘赫怀中,“朽木粪土!不争气!”
“至于这两夫妻,贫道本当他们应已是去了。”他又指了指齐恪与盛馥,“箭矢只往那处落得最多,不曾料这两人还皆是无恙!不曾料到啊!”
“只有这奴婢不曾料错,确是死了。然她当是去护着盛家大郎、为大郎而死,怎的临时变节、竟去护了恪王。虽说她是项庄舞剑、另有所图,可贫道又是不曾料到她竟会如此。”
“而你,不当是去护着你家陛下的么?不然贫道会许你戴着那劳什子的甲胄进来?”东方阿尚一派义愤填膺之色,“为何也要变节?还弄得一身是伤?!”
“阿尚若这么说,不如事先将大伙儿都绑了,该谁死不当谁死,不就不劳阿尚两回费心了?”或是已历了生死,郑凌琼此刻也不惧了、更不怕了,站起身来就与东方阿尚吵闹,“或者一屋子一下砍尽了,岂不是更干净些?”
“那便是无趣了!不止贫道无趣,你们也是无趣呐!不是都暗里吵嚷着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