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此言差诶!爷老子你莫来混淆!”
就在诸人都为东方阿尚之言震诧之时,东方举却将头摇得跟风中即要坠落的枯叶似得、又颤又癫。
“这本是两桩事,岂可一齐来论?难道我会放任他们任意一人横遭不测?因是不会遭遇不测,我方作了壁上观。且让他们历一历生死也无甚不好,也值得拿来挑唆?”
恰好此时那众扈从已将血渍擦拭干净,东方似是迫不及待地夹着东方阿尚跌地而坐,而那把青森森的短刀却不曾松开分毫,依旧自后而上,紧紧地架在那颈项之上。
“来来来,坐坐坐!”他招呼着众人再行落座,一副解衣推食之态堪堪就要让人错认他才是此地之主。
“坐定了,方可好生说话!”东方举一个眼神飘忽,郑凌琼就忙着去狼藉中翻找茶壶、茶盏,可惜只寻到煮水的银壶未碎,壶中也只有半壶之多半温不然之水,显然是烹不成茶。
“毋须讲究,只需寻些茶来扔进去即可,归正此刻也只得贫道一人有这喝茶的心思。”
郑凌琼应了一声,果然就自碎罐中挑拣了些茶碎出来吹吹捡捡,再悉数扔进了银壶之中。
“可是委屈了国师。”一脸愧色的郑凌琼递上银壶,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东方举拿起就倒,分明是已渴到了极致。
“好极好极!”一壶不知为何物之茶落肚,倒让东方举添了几分神采。
“贫道接着上句......至于这拖不拖延,都是于他们何时能来无妨。难道我拖延了,他们就可来得快些?”
这一番话,不等于认下了他前不施救是为后援无人?这一场死而向生,生而望死之下,人人难免忿忿怅怅,不禁又都起了失落之意。而本就心知不妙的刘赫,此刻却已少了轀怒。
“他急奔而来,定已疲惫至极。他当是见我等果然危在旦夕,才不得不现身而出。然他与朕皆是清明,仅凭他而今这强弩末矢之力,纵然是挟持了东方阿尚,也不得拖延几时。”
刘赫何曾敢忘旧日于南北交界之地那受袭之事。自那次起,刘赫方得省悟,原来东方举亦会乏累、亦有无措,若不是来袭之人及时罢休,或者他三人就要命丧当场。
可东方阿尚却是不会罢休的。他本旨在拔茅连茹,而今既逢不测风云,便不会有懈怠迟疑、应是更求速决。
刘赫既解得其意,旁他之人又怎会懵懂?只不过他们的神色还大抵如常,并无有什么掩不住的心思会泛滥而上。
“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