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顺利,我也很安全。”唐建宇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问:“你没让他去陪着你吗?”“谁?”石娇娇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长大嘴巴,立刻改口道:“没有,当时太紧张了,谁也没想起来。后来一直有几个警察同志陪着,没什么危险的。”唐建宇闻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嗯,那就好。”
“你……”一阵沉默之后,两个人又同时叫了对方,接着又一起说:“你先说。”中间又是十几秒的无言,石娇娇咧咧嘴,问:“您最近好吗?”她的声音清甜柔软,胆怯又满怀压抑的情感,像极了从前还依赖他的时候,每次许久不见,再见时的样子。唐建宇竟然登时感到太阳穴一紧,连声音都沙哑起来,“好。”“那就好,刚刚要说什么?”石娇娇死死捏着鼻梁问,唐建宇淡淡地笑,“没什么了。”
天上彩云追月,听不见风声却看见云朵快速移动,石娇娇想起小时候,常常问爸爸,“那是月亮在跑,还是云彩在跑?”年轻的父亲百无聊赖地撩起眼皮看了下天,“是风在吹。”
直到现在石娇娇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美泡同居的男人出现在视线里的一瞬间,石娇娇就本能地感到危险,吓得双手背到身后,尽全力跟对方拉开距离。男人阴鹜的眼神,笑脸背后呼之欲出的乖戾,都让石娇娇的精神紧张到极点。
人极度紧绷的时候,信手在手机键盘上按动,谁想到,她的手指似乎记得一条固有的路径,拨出了无比熟悉却几近陌生的电话。一直到走出巷口,所有恐惧一下子涌出来,石娇娇扶住墙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跟唐建宇通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话了!“啊!”她立刻把电话贴在耳朵上,惊慌地叫着“唐老师,唐老师!”
“我在,我在。”“你都听见了吗?”“是。”石娇娇靠在贴着红色瓷砖的墙上,声音发着抖说:“怎么办?我怕极了,那是我大学关系最好的室友,她一定被那男的控制住了!”唐建宇叫她先不要急,然后才一步步说出,刚刚在听电话时想好的对策。
“无论怎么样,确保自己的安全,联系身边的人陪着你。”唐建宇在挂断电话之前一再交代,而石娇娇脑子里都是他教给的步骤,以及木门闭合之前,美泡那凄惨无望的表情。她到了最近的派出所,向值班民警说明具体情况,接待的警员一听事情紧急,立刻组织了三人包括一个女警的小组,讨论出行动方案。
他们先来到那家多肉馆,由便衣的女警去打探情况,发现石娇娇所说的一对“夫妻”都还在多肉馆内,男子与店老板边抽烟边攀谈,瘦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