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骨气的,索性随他去了,只是该走的到底还是要走的,不过再苟延残喘几日,权当看戏罢。”心下却暗道萧钰今日对不住了。
谢长宁诧异到失声,美目圆睁,与燕清岚相视一眼,皆是不可置信,往日清风朗月有赤子之忱的萧钰竟为了一声名狼藉的蛮婆子下跪?当真是荒唐!
纵是芝兰玉树如斯,燕清岚亦是难忍,男子的气节岂容如此肆意践踏,且那人还是往日引为知己的知交好友,已然不是愤慨,而是怒不可遏,生平第一次,燕清岚失了礼数,未曾言语就裹挟着怒气而去。
谢长宁一惊,欲要上前阻止,却叫谢长安拉住,云淡风轻的眸子好似有叫人安定的力量,淡薄一笑,“你且让燕世子去吧,好生教训萧钰一顿,倒与我出了一口恶气。”
见谢长安如此,谢长安反倒安下心来,这才是应有的正常反应,想着萧钰再混蛋也不可能伤了燕清岚,索性就随他去了。
这厢燕清岚出了正厅,随意问了仆从,得知萧钰与巴木青在园子里赏花,因着甚为熟悉,也不须仆从带路,兀自大步流星而去,周身是藏不住的怒气。
目送燕清岚离去,那仆从忽而恍然大悟,连忙追上去,毫无意义地喊道:“燕世子,燕世子!”却是感慨,往日风光霁月的燕世子,也有恼怒如愤世嫉俗的凡夫俗子时候。
时值夏日,却不是最为炎热的时候,清风徐来,百花繁盛,枝叶碧绿,蝉躁,虫鸣,高墙外还有鼎沸的人声,端的是欣欣向荣。
凉亭是个好去处,遮阳避日,又不叫凉风跑了去,萧钰与巴木青正不知廉耻地依偎着赏花,许是兴致好,石桌上摆了琴与箫,却不见有人弹有人吹,唯有万物的乐章不绝于耳。
燕清岚见此,温润的眸子点燃了怒火,面如冠玉却似冷面阎王,疾步往凉亭而起,在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燕清岚猝不及防地伸手推搡了萧钰,明白地要叫二人分开。
萧钰一个踉跄,却是抓住了石桌的一脚稳住了身子,可中了软骨散的巴木青就没有如此幸运,毫无意外地落地,闷哼一声。萧钰见状,忙不迭地俯身将巴木青抱了起来,复又好生让其坐在石凳上,一串动作行云流水,方才怒眼以对燕清岚,质问道:“燕世子何故如此粗鲁?!”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是燕清岚眼下最深刻的情绪,却只暴力知能解一时心头的怨气,旋即强压下心头的怒气,眸光紧锁萧钰的眼,一字一句道:“安郡王,你为天家之人,乃是万民的表率,何以顾不得礼教与不清不白的番邦女子厮混,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