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的尸体,略微慌张地往皇榜那儿去了。
京城素来太平,若非有什么重大事件,并不会张贴皇榜。
好在那人是个识字的,一目十行地看过之后,大声呼喊道:“蛮子,那是蛮子,来刺杀安郡王的!”
喧闹的人群骤然沉浸,人人面面相觑,再抬眼见那几具吊着的尸体,全然不见怜悯,已成了愤怒,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愤怒,毕竟因着萧钰,天朝得已安享数十年的太平,是天朝的英雄,叫他们如何能不愤怒?
“天杀的蛮子!”
“该死,竟然来刺杀安郡王,也不知道眼下安郡王如何了?”
总算有人问到点上了,可目光再次落在摇晃的尸体上,众人心下都有不好的预感,若是无碍,这几人也不会吊在这城门了……
“安郡王中毒了,钩吻,这是什么毒?哎不管了,眼下正在广求名医!”
人群哗然,广求名医,说明御医不管用了,各府的门客也不管用了,如此只能说明一点,安郡王怕是危矣!
“让开!”
忽悠骏马飞驰而来,怒吼一声,围观的群众立时分开,就听得那人又道,“我是忠亲王府之人,王妃有令,出城寻人!”去寻的,自是名医。
因着还未到开城门的时辰,无坚不摧的城门正紧闭着,守卫验过那人的腰牌,立时放行,眨眼就只留下了马蹄乱溅的淤泥。
守卫正要开门时,忽而又有骏马飞驰而来,却不再是忠亲王府,却是荣安侯府,随后燕郡王府亦是紧随而至,不必说,三府与皇城齐动,叫百姓心是愈发往下沉了。
“唉,看来安郡王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莫要胡说!安郡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对对!吉人自有天相!大家伙也问问,有没有知道钩吻这一种毒的,若是有的,就莫要再耽搁了!”
“我这就回去问问,我爹见识多,说不定知道什么!”
“……”
人群四散,再无人关注惨不忍睹的尸体,兀自传播消息去了,虽是杯水车薪,但人多力量大,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城门的守卫亦是动容,人群散去之后,兀自叹了口气,心虽担忧萧钰的病情,可莫名的怜香惜玉叫守卫担忧起谢长安,世人都知安郡王与安郡王妃伉俪情深,眼下安郡王危矣,安郡王妃怕是……
不多时,就有人揭了皇榜往安郡王府去了。
安郡王府人满为患,可却是寂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