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堂伸手去拿了那瓷瓶查看,却见瓷质通透莹白,雕金描画好生精巧,他念念有词:“这瓷瓶倒是好生精致,想来那雪伶背后之人来头不小。”
几人皆沉默未言,其中道理,他们自然也能想明白。
“你们呢?昨夜在驿馆之中可查到了什么?”
顾谨打量着几人眼下的乌青,郑重其事的问了这个问题。
却见三人互看一眼,眼底隐隐有些喜悦,想必是有些收获。
只听顾好眠道:“昨儿晚上我们可是在驿馆里守了一夜,那几个使节在宫宴上没吃饱,又嚷嚷着在驿馆里喝酒,直等到后半夜人都睡下了,我们才入了驿馆的厨房。”
顾谨眼神一亮,继而唇角勾起来一抹笑意:“看样子,乌那入宫之前的确是吃过白毒伞的。”
商故渊点头接了话:“不错,是混在羊肉里的,想是昨夜宫宴耽搁了时间的缘故,那盘羊肉还没有来得及被处理掉,天色将明的时候殿下又入了一趟驿馆,便发现厨房里干干净净,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顾谨未言,心底里却有了另外一番猜测。
陆归堂已然轻笑出了声:“看样子,咱们想的差不多。”
顾谨抬头,正对上男子一副懒笑着的神情,她缓缓点头,说出了心底的猜测:“给乌那下毒的,是他们自己人。”
“此话怎讲?”听闻顾谨此言,商故渊和顾好眠倒是一脸茫然,皆不明其意。
自己人?他们自己给自己人下毒?
却见顾谨而陆归堂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眼神里的坚定如出一辙。
“若是大贞人想要毒杀乌那,目的不过有二:一是此人与乌那有私怨,想要借机除掉他,二是此人想要借乌那之死挑起事端,从而阻碍两朝议和进程。”
顾谨的话音方落,陆归堂便抽了她喘息的间隙接了接下来的话:“但乌那是个地地道道的圭氏人,不只汉话说的不好,就连大贞的国城也是头一次涉足,第一种的可能性极小。”
“若是想要借乌那之死来阻碍两朝议和,那么最好的效果就是让乌那堂而皇之的死在宫宴上,作为大贞人,在宫宴上下毒应该比在驿馆里下毒要容易的多。”
二人一唱一和,倒是将其中关窍理了个明白。
话说到这里,顾好眠和商故渊已经现了恍然之色,照顾谨和陆归堂的说法,毒杀乌那的若是一个大贞人,断不会选择风险更大的驿馆里下毒,而之所以那有毒的白毒伞会在驿馆里出现,多半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