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景和在军营里带了不过两日的兵,军心却懒了不少,陆归堂此时忧心的便是此事。
好在商故渊和顾谨都是深谙人心之人,连夜就同陆归堂定下了几条计策以整顿军心,次日一早全军操练,懒散了两日继而有这般高强度的训练显然让他们很吃不消。更令人头大的还不止于此,早晨召集众军集合的商公子很是和颜悦色,上午的时候和众将领讲解军风要义的顾小郎也算好说话,偏偏此时盯着众人操练的是那个叫冷山的!
这人从上午到下午,从沙场上到擂台上,自始至终就像一块冰疙瘩一样杵在旁边,偏偏这冰疙瘩有眼有嘴,眼睛放不过任何一人偷懒的行为,嘴巴说起话来也能把人骂的灰头土脸。
不只众将士有了意见,就连诸位将领都看不下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几位将领一拖一拐的拖着还没好全的屁股到了中军大帐见陆归堂,此时顾谨与商故渊正与陆归堂商量如何攻上定州山的计策,乍然听见众将领求见,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连忙放下了手头的地图接待来人。
今夜来的将领有三人,一个是定州军的中郎将,姓王名彦才。另外两人皆是校尉,一人名为陈巍,另一人叫陈扈,二人是对兄弟。
三人之中,以王彦才官职最高,也属他脾气性格最为耿直。
人还没进军帐,就听见王彦文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殿下,咱们剿匪归剿匪,您不能拿着弟兄们开涮啊!”
隐约听见陈氏兄弟在外面制止了他一声,三人才又一同进了帐向陆归堂行礼。
陆归堂不知出了何事,但见三人神色尚好,想来不是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他懒懒地托了腮,笑意散漫:“哦?本王拿弟兄们开涮?”
陈巍与陈扈年纪尚轻,未至而立,脑子却转的很快,一下子就听出来陆归堂的语气不对劲儿,两人在边上拼命地像王彦才使眼色,奈何王彦才只顾着鸣不平,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二人。
他说话前还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是啊,军中的弟兄们在定州剿匪多年,从来也没出过什么岔子,虽说没能将黄奢等人一举歼灭,但好歹也护住了定州城的百姓。您要是看弟兄们不满就直接跟俺说,何必派一个冷面神仙守着,弟兄们累的都不成样子里,教人见了阎王一样。”
陆归堂听完这话明显怔了会儿,良久三人的嘴角都浮上来一抹笑意,是憋不住的笑意。
商故渊清了清嗓子,笑道:“咳咳……王将军呐,这冷山虽冷了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