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你们的描述中,我能推测出,他的病也并不是天生就有,而是后天形成的,这种反骨的形成条件很复杂,我不知道他是去过什么阴煞无比的地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了体质的变化。”
“而这种变化是深入骨髓的,以致于遗传给了你,我没有能力帮你拔除毒素,只能想办法巩固你的骨骼,但无论怎么做,都是治标不治本,有可能只能缓解你几个小时的疼痛,有可能是两三个月,长此以往,这也不是个办法。”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别为难你自己。”胡定棠说道。
“一切都要从源头找起。”我说道,“如果真的想要了解你的病灶,得从你父亲身上找。”
胡定棠不可置信道:“我父亲已经死了数万年了!”
“尸骨呢?”这些天,我想了很多,特别是关于胡定棠的病,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出路。
胡定棠摇头:“他去世的时候,我爷爷已经将我送去了舅舅家,临走之前,我见了他一面,他只是不要我去记恨谁,不要深究,说对不起我,但……我恨!”
“后来,至于他的身后事是怎么处理的,已经成了族内的禁忌,没有人敢提及,久而久之,甚至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世上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
我忽然就有些同情起胡定棠来了,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个我明知道不该问的问题:“胡定棠,那……你的母亲呢?”
胡定棠猛地看向我,果然,这个问题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我赶紧说道:“没关系,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
我说着,站起来,指了指外面:“我去让管家给我准备东西,一会给你治腿。”
我转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我一个踉跄又重新坐了下去,他顿了一下,说道:“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吐血死的。”
我没有多问,只是安静的坐着,等着胡定棠娓娓道来:“她的名声不太好,背负了很多骂名,整日郁郁寡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从我记事起,她就一直喝药、吐血、卧病在床,直到有一天夜里撒手人寰。”
“她不喜欢我……”
“也不喜欢我父亲……”
长久长久的静默,胡定棠没有再往下说,我能感受到他的悲伤,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男人,生下了孩子,却不爱那个男人也不爱自己的孩子,郁郁而终,不难猜测,她心里住着别人。
只是那个‘别人’又是谁呢?
胡定棠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