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二郎是个守成之君,若是将来咱们这般老兄弟交到他的手中,他定不会暗害他人,我的儿子们也能好好活着,若是交到我那些儿子手中,怕是过不了几年老子便要被人从坟里刨出来鞭尸了。”
“二郎好不容易有了争储之心,大王为何还要如此敲打他?”
“子振,你该懂这种心情,便如同你的儿子全都不争气,万贯家财交由外人掌管,总是会心痛的,况且我也在等着我的儿子有洗心革面的那一日。只是如今看来怕是难了。”
“大王,其实臣有一事不解,若要敲打二郎,直接下令敲打便是了,为何要将这卢克让给关起来,要知道此人也为咱们立下了不少的功勋。”
“卢克让是个人物,脑子活,知进退,仅凭这两点便能比别人活得长久一些,只是此人原本是杨师厚的麾下,若是他真的是杨师厚的人,到那时这江山可就不定姓什么了。”
“大王的意思是?”
“先试探他一番,若真的是杨师厚派到二郎身边的,那便先下手为强,我亲自除去这个祸患,也省的日后杨师厚左手渔翁之利,若不是杨师厚的人,便让他好生辅佐二郎,百年之后我也能够合眼了。”
“大王春秋鼎盛。”
“子振,连你也说这些顺耳的话了么?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晓,可惜天不假年,否则再给我二十年的工夫,我定能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大王,若是好生休养,活二十年也不成问题......”敬翔虽说跟了朱全忠这么多年了,当着他的面还是不敢提荒淫好色这种事。
“哈哈哈,子振,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便明白了,什么都看透了,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前半生吃了这么多苦,如今打下了这么大的基业,享几日福又如何,谁还能说出别的话来?”说着朱全忠摆摆手:“罢了罢了,我有些疲惫了,你回去吧。”
却说卢克让在牢中,牢中的衙役倒是没敢对他如何,这牢里的衙役都有眼力劲,一看卢克让便是军中的将领,不论犯了什么罪过也轮不到他们来欺负卢克让,若是让军中那些兵卒知晓了,还不得将他们的家给砸了。
只是梁王只下令将此人关押,其余的什么都没说,他们也不敢让他过得太舒坦,若是没跟梁王想到一处,有是一桩麻烦。
“这位郎君,我等不知道你为何入狱,也不愿问你为何入狱,你在狱中好生待着,想吃什么弟兄们尽量跟你弄来,只是你莫要声张,将来若是梁王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