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瞎说,容家那样的行商人家,又不涉朝中,若真像你说的这样,避难还能往北边走吗?我想是啊,我们崇宁地灵人杰,人家搬走了还迁回来...”
等那一列长长的车马走过之后,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柏家和李家的马车才得以继续往东面走,到了清雅居,李棠从柏家马车上下来。
暂别了柏梅雪,约了晚些再一道去谢园,李棠这才又回到自家马车上,和李玉继续往前去蓝田的宅子。
蓝田的宅子离蓝家父母大宅不远,也在东街尽头上,早前和蓝田约好了日子,蓝田今日在家中等着兄妹二人,盼了一早上,终于等来了。
见李家马车停在门口,蓝田吩咐下人牵了马车安排车夫,自己领着李家兄妹往院子里走,李玉先拱手开口:
“蓝兄久等了,因着进城时遇见了车马队,耽搁了些时辰。”
蓝田毫不在意挥挥手:
“李兄这可是第一次来我这宅子,盼了这几年,终是肯来了。”
李玉笑笑:
“蓝兄可是怪我一直没有上门拜访?”
知李玉是打趣,蓝田佯装生气:
“李兄哪里的话,是我求着你不肯来的。”
李棠第一次进蓝田的宅子,虽不是去他父母的大宅,但还是有些拘谨着,见她一直不说话,蓝田便打趣她:
“几日不见,不曾想棠儿也变得这般文文静静的,当真是长大乖巧了。”
先前还有些拘谨的李棠听他这么一说,便拿眼瞪他,因着一旁还有下人,李棠也不好同在清溪镇那样与他放肆。
等进了正厅屋子,下人们奉了茶点便都被蓝田一一遣退了,李棠这才松口气来,说起街道上的听闻:
“蓝田哥,方才来时遇见的车马队,说起容家,早些年搬走如今又迁回城,这容家到底何许人,怎地外面都在议论?”
蓝田放下茶盏好奇道:
“哦?想来时间久了些,这我倒不甚清楚,只是容家早年间在崇宁的确很有名的,曾听人说起过,容家从前是做丝织编纺的,容家自养的银蚕,独一无二,做的东西都是往京师皇宫里送的。”
李玉在一旁专心听着,李棠却是好奇:
“那如何那样的人家,早些年无缘无故迁走,如今又回来了呢?”李玉心说那时候蓝田在哪啊,不是问的废话吗?果然,听了她的话蓝田被逗笑说:
“早年间的事情,那时我尚未出生,并不知晓,只是家中也是往京师进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