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延采一块一米多厚的煤层,没有处理好采后顶板抢采,顶板看似满好,由于麻痹酿成了事故。
遇难者终于在深埋的矸石和煤相杂的深厚底层找到,刚用担架抬出井口,便被家属朋友哭喊着扑了上去。
死般寂静的小煤矿被悲喊哭叫声笼罩上悲哀的气氛,山野颤抖了,煤堆、矸石堆哭泣了,不远处那片白桦林像披着白纱在静静地默哀。
这是小煤矿生产以来的第一次事故。
郑风华下令一号井暂停生产,嘱咐安排遇难者事宜,随着返回的救护车奔场部医院而去。
急救室门口站满了焦急的人群。
郑风华拨开人群轻轻推门进去,愣虎倏地迎了上来,脑袋直蹭他的小腿,尾巴摇个不停,然后在潘小彪的病床旁一卧就不动了。潘小彪的脑袋被横竖交叉的白纱布缠得严严的,唯一露着两个鼻孔,右臂打着石膏和夹板,点滴瓶里那殷红的血液正有节奏地滴输着……
“怎么样?”郑风华轻声问身边的大夫。
“郑书记,”潘小彪听出了声音,忍着剧痛,“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伤了点儿。”没等郑风华多问,他便接着说,“我和张队长订了年破五十万吨大关,这十二月份最后两天,再鼓鼓劲就要超了……”
郑风华伏下身子轻声地说:“我知道了,你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养伤。”
这是个多泪的岁月,他眼睛湿润了,他使劲一捶脑袋:明明是四十八万吨的生产能力,小彪和张队长签订五十万吨任务时,我怎么就没说话呢!唉……
“汪汪,汪汪……”
愣虎一直被拒在门外,潘小彪有话之后才放了进来,它像懂人语似的,时不时汪叫两声。
“愣虎!”潘小彪刚要伸出左手,被护士摁住了。
这时,郑风华才发现,肖书记和张晓红已站在身后了。
“让小彪安静地休息一下吧。”肖书记捅一下郑风华,他便跟着出了病房。
“唉,天灾人祸呀,”肖书记一迈出门坎就对身右侧的郑风华说,“刚才,我在院长办公室和他们研究了治疗方案,现在看来是右臂粉碎性骨折,严重的是两个眼球全部损坏,医生说可能要双目失明……”
郑风华紧紧抓住肖书记的胳膊,急了:“肖书记,不能,怎么也不能让他双目失明呀,不能呀……”
“唉,”肖书记叹口气,“我也是这样想。我已连夜派人去省城,去北京设法去请专家,或请小彪同志转院,无论如何要保住他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