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不也正走在同一条路上么?
今天已经从李静宜这里得到了不少消息,云驰知道也该自己回报一二的时候了,“县主准备让云某什么时候开堂审案?”
“该唱的戏她们也都唱足了,不如趁着侯爷无事,咱们早早将此事了结可好?”李静宜倒不介意叫荣峙多跪上几天,可是天天外头闹哄哄的,连累王氏也跟着成天忧心忡忡的,李静宜有些不好意思。
“也好,我走的时候就叫方为民代为安排了,这件案子由我主审,方为民这个同知陪审,其他的人谁想旁观随意,”云驰点点头,“只是不知道县主想要个什么结果?”
李静宜禾眉微蹙,“结果?结果不是明摆着么?荣家已经将卒子丢出来了,”至于一心利用母亲的荣海,这件事查无实证也搬不到明面儿上,只能先放他一马了。
“若只是这样,其实县主不必非要跟荣家对簿公堂,处死胡氏,跟荣峙和离,也就是了,”云驰还是觉得上公堂对李静宜来说,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招数,胜是胜了,但有些不划算。
李静宜却不这么看,“对我来说,将此事昭告天下比要胡氏死更重要,我是想借侯爷的手,将此事钉成死案,这才几天,侯爷可以去外头听听,说什么的都有,荣家还有人故意放出消息,说我是个忤逆不孝的,为长者讳的道理都不晓得。”
“为长者讳”?他们还真敢,云驰轻蔑的冷哼一声,“有道是父慈方得子孝,君不敬则臣不忠,荣家害人在先,现在却来指责你忤逆了?”
“所以我才想借这次机会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毕竟京城千里之外,我又是个闺阁女子,将来难道要我一个个去跟人解释分说不成?”
原来如此,云驰掩不住脸上的赞许之色,李静宜可以不在乎珠洲城的百姓如何议论,左右她是不会再留在珠洲了,可是京城里那潭水还深着呢,她这是未雨绸缪。
“云某明白了,既是这样,那不如就将开堂的日子定在后日,也给我留下个‘劝说’县主的时间,”云驰促狭道。
“劝说?”李静宜恍然,“你是得了荣海的嘱托?”她同样促狭的举目四望,“荣家的银子比不上珠江水,但填满这芳园中的映日湖是没有问题的,恩义侯不会白花力气吧?”
云驰并不是真的一介不取的清高之辈,何况对于荣海这样的军中大蛀虫,但这么被李静宜直接点出来,云驰居然有些心虚,“是给了不少,不过我都是些什么我也没有细看,”
他从袖里抽出一张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