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地走过去,对着那堆硕大的肉泥问:“请问,贫道可以过去了吗?”
那肉泥扭头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恶狠狠地说:“你就是将我等尽数杀绝,你也过不去。哼,这四县数十乡村尊崇神仙的人无数。你杀了我等几十个,必会再来几百个。你本事就算通天,用人堆都得把你堆死。来啊,有本事你动手啊,我李肉儿若是皱一下眉头,保管后世再见不着仙长一面。来啊,你杀啊!”
他说的意气,那原来四处逃窜的汉子一听,胆气呼地又上来,又齐齐围了上来。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看着两人,手中的钉耙、锄头更是握得紧紧,举得高高。
许若雪盛怒,眉尖一挑,“铮”一声,血海剑再出鞘。她微眯眼,瞬间身上杀气盈天。
可在这样的杀气面前,这群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子,竟无一退缩!反而,更上前逼近了一步。
血战,眼看一触即发!
小道士长叹一声,终拉住了许若雪,说:“罢了罢了,既然那什么李神仙不肯见我等,我等不去便是了。”
说完,他正色对吴七步说道:“吴兄,此事大有蹊跷之处,吴兄若信得过我,那什么李神仙不见也罢,见了必惹祸端!”
一路对他推心置腹的吴七步却沉默不语,显是没将这话听进去。
旁边的吴李氏终忍不住,上前一步,悲呼道:“夫君!”
这声夫君,浑不似从前的柔情蜜意,其中竟似有无尽的苦楚和无数的伤悲!
可吴七步却蓦地回首,狠狠地盯着她。那眼里哪还有半点柔情,分明似有无尽的冰刀雪剑。吴李氏浑身一颤,终于噤声,缓缓闭上眼。眼中却有两滴豆大的泪,掉了下来。
奇怪,好生奇怪,怎么今天一觉睡醒后,所有的事都不对了?
吴七步一转身,重又变得和蔼可亲。他上前扶起那堆肉泥,脸上更是春风满面:“李兄可曾伤着?哎,不才罪过啊,与那道士一见投缘,就想将其引进给李神仙,却不料他竟是李神仙前世的仇人。幸得李兄及时赶到,不才才未曾铸下大错。”
他朗声说道:“今日来的各位都受了苦,不才愿每人奉上纹银十两,以表歉意!”
纹银十两,对这帮庄稼汉子来说不啻是一笔天降横财。于是众汉子大喜,簇拥着吴七步一行人,欢欢喜喜地去了。
只有吴李氏那离去的背影,分明透着种悲凉和绝望!
既然别人视自己如无物,小道士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当下和许若雪打道回府,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