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道!”
梁泗虽被压着,气焰却依旧嚣张,凶光四射的眼睛干瞪大,仿佛巴不得将丫鬟生吞活剥了。
丫鬟知道对方此刻趋于弱势,也不怕,从怀里取出一块手牌,展示在众人面前,铜制的手牌上镌刻着镇河郡府丞的职称,落款处赫然刻着梁泗的大名。
“这是这个杀人凶手的手牌,上面还染着霍大人的血呢!”
梁泗自然也看到了那块牌子,原本还僵着的背脊顿时如一盘散沙般颓落。
“梁府丞应该认得这块手牌吧?这可是你的!”
梁泗失神,喃喃自语:“不可能!这块牌子明明丢失了。”
“这块牌子当然丢失了。”丫鬟眼神逐渐凌厉:“这块牌子就丢在了那日的宴席上!是霍大人捡到的,临死前霍大人都紧紧握在手里,后来大夫人殁时又将这牌子交给了我,并让我指证你这个杀人凶手!若不是你这狗贼心狠手辣,竟无耻到拿我家人威胁,我又怎么会将霍府上下的冤情隐瞒至今?我若能早些站出来,小妇人也不会……”
丫鬟满目愧疚,独自垂泪。
丫鬟将牌子呈送给侍卫,侍卫又呈到李元麟面前,最终才送到了刘侍郎手上。
李元麟垂下眼帘睨了梁泗一眼,语气没有半丝温度:“这份认罪书是朕亲眼看着你画押的,罪行也是朕亲耳听见的,如今更是人证物证俱在了,你还有什么可说?”
梁泗失神:“不可能,光凭一块牌子?”
片刻,梁泗又燃起一丝希望,看向李元麟:“皇上,我们可是亲表兄弟啊!我是太后的亲侄子啊!你得帮我!”
少年皇帝失了耐心,表情飘过一抹厌恶,转眸瞧向正堂上的刘侍郎。
刘侍郎立即厉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贼恶宵小欺污?把这个罪大恶极之徒押下去,数罪并罚!施以铡刀之刑!来人,把他拉下去,立即行刑!”
话音落下,侍卫就收刀将梁泗押了下去,在外观望的群众立即叫好声雷动。
一把阴恻恻的狗头铡不知铡了多少乡霸无赖,如今却也尝过了恶官之血。
梁津作为皇帝钦指的监刑官,眼见梁泗的脑袋一颗皮球般从狗头铡上骨碌碌滚到监刑台下,那双充满怨毒的血红眼睛死死撑大,仿若看着他无声地说:“这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梁津顿时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屁股下凉飕飕一片,是尿裤子了。
梁泗作为太后亲侄,得后者党势庇护尚且如此下场。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