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冲锋枪。
他大声地向头目问着什么,头目不耐烦地把头别向一边。
年轻男子用力推头目,头目发怒了,抄起手里的枪对准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也不示弱,用冲锋枪顶住头目。
指挥官大声喝斥二人,二人这才分开。
指挥官指着人质跟头目说了几句什么,头目转身走向人质这边。
指挥官又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好像在安慰他,然后挥挥手让他走。
孙赛赛估计,年轻人之所以哭喊,一定是因为那辆出事的蓝车上有他什么人。
想到这儿,孙赛赛直怨自己无聊,这会儿,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有心思去猜测一个歹徒的喜怒哀乐。
这四十多名人质被押到停靠在港口的一艘船体斑驳的渡轮上。
船开出去没多久,孙赛赛就觉得头晕目眩,反胃不止,她想把涌上来的东西强压下去,反而适得其反。
实在忍不住了,她只好跑到甲板上去吐。
这个时候,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要是借这个机会突然跳进水中,自己有机会逃脱吗?
看着船下湍急的水流,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觉得自己吐得差不多了,孙赛赛正要往舱里走,只见有个男子从舱里快步冲向船栏。
她以为这人也是要吐,谁知他双手抓住船栏,上身往前一翻,身体噌地翻栏而过,落入水中。
那人的脑袋只在水面上露了几秒钟,转眼就没影了。
两个持枪的人急匆匆奔出来,扒在船栏上往水里看。
这两人,一个是在红车上的那个戴眼镜歹徒,这会儿已经把蒙着脸的围巾去掉了。另一个,就是在港口跟头目起了争执的那个年轻歹徒。
这时正好有浪打来,孙赛赛一个屁股墩坐在甲板上。
两个歹徒问她是怎么回事,她颤颤巍巍地指着水里,结结巴巴地说:“一个男的,刚才跳下去了,跳下去就没影了……”
年轻歹徒冲着水里开了一梭子。眼镜歹徒把枪收好,一扒拉孙赛赛的头,让她赶紧进船舱。
船舱的门被封住了,所有人的排泄,都被堵在里面。
开始的时候,孙赛赛还觉得气味难以忍受,后来,随着排泄物越来越多,她发现,自己的鼻子竟然闻不出味了。
这也是应了那句“久居鲍肆,不闻其臭”了。
胃里折腾空了,对恶臭的气味也适应了,孙赛赛感到困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