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前方一声轻咳,无情吹散了缭绕在两人周身的美好气氛。
秦舒玉打量着眼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面庞四方,两道宽眉之下,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这男子也是修行之人,观其气息波动,境界应该处于灵海境二重,与孙彪一样,却给了秦舒玉远比孙彪更大的压力。
秦舒玉明白,这种压力并来自修为上的,是一种潜在的心理暗示。
这让他有点摸不着边际。
见着中年男子,许清妜却像是被烫到一样,慌忙从秦舒玉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轻呼一声道:“段叔,您怎么来了?”
她与秦舒玉相处时的亲昵,也仅限于在陌生人面前,在自家亲人眼皮底下,心却也大不起来。
秦舒玉心里开始发毛,许清妜一声“段叔”,让他弄清楚了这无形压力来自哪里。
原来是见着心仪女子的亲人了,也难怪自己会显得嘴笨,一句话说不出来。
被唤做段叔的中年男子看得暗暗皱眉,他道:“段叔在城外迟迟等你不到,又听闻帮你押送药材的小二哥说,你让向氏庄园的恶徒给欺负了,就急忙赶了过来。怎么样,人没受伤吧?”
说道“恶徒”二字之时,他还有意无意地瞪向秦舒玉。
秦舒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一咧嘴,报以尴尬笑意。
善解人意的许清妜连忙解释道:“侄女只是受了点惊吓,幸得身旁这位秦舒玉秦公子及时相救。”
中年男子一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秦舒玉,一边说道:“在赶来的路上,我零星听到一些,这事在夕河坊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秦家庄少庄主昔日隐瞒修为,忍辱负重,今为救佳人,怒而显露,摇身一变,天神下凡,先是重创向家孙彪,候又打断向家护院队长张权一条手腕,威风尽显。”
秦舒玉手臂摇得飞快,讪笑道:“这些人未免传得太过夸张,我与向家之人本就有仇,一旦遇见,非得较量一翻。”
他又看向许清妜,道:“至于救下清妜小姐,那只是因缘际会。”
许清妜听见此话,没觉得任何不舒服,反而心里一轻。
她喜欢的,正是他从不妄言,凡事又说到做到。
中年男子一愣,道:“你倒是实诚,不像一些花花公子哥,只会花言巧语,胡说大话!”
一翻审视之后,他又啧啧道:“你说你,明明长得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正派模样,修行天赋又奇高,何苦装作那整日沉